“后面的警车和直升机追的很紧。”白开口,“他们要动手了。”
随着他的话——
“轰!”
“砰!”
炸弹爆炸声响起,数不清的子弹朝着他们所在的直升机飞过来。
郁潜惊奇:“他们就不怕我们坠机对城区里的贵族和官员造成伤亡吗?”
白说:“我们现在正位于教廷的上空,他们不在意教廷的损失,换而言之,他们巴不得这样。”
权利最好是高下,而不是平均。
否则就会泛起这样的情况,各方势力相互都看不顺眼。
听到教廷两个字,塞弥冷笑一声,也从一旁的军火箱里掏出炸弹,胡乱地丢了出去。
“哇哦。”郁潜看着她一股脑往下丢炸弹,这基础不是对行动部的还击,而是她单纯的宣泄情绪,“你真的很记仇哎。”
“刺啦刺啦——”
直升机上的对讲机传出一阵电流,被切断的信号再次连接上。
“092号军用直升机上的监犯听好了!如果你们现在缴械投降我们将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宁静,但如果你们仍然反抗,我们将接纳……”
“跟这些贱民说什么啊?直接把他们抓回来就好了!活的死的都行,你们行动部能不能坚决一点,就是因为你们的问题导致前两次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这件事我会在陈诉里写上的!”
“你闭嘴!你们督察部懂个屁!平时一点民事纠纷都处置惩罚的有头无尾!还美意思对我们指手画脚!”
“……”
对讲机里的内容从威胁酿成了争吵。
郁潜凑已往:“喂喂喂!打起来打起来!”
那边吵成一团,甚至于无人在意对讲机中又有人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那边的声音突然停了。
“呃呃呃……”
那些人似乎被扼住了喉咙似的,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声音。
接着,一道男人降低的嗓音传来:“都闭嘴。”
郁潜挑挑眉:“警官,你还在世呢?我们差点嗝屁了。”
她的语气自然,像是在和朋友外交。
但行动却紧绷,她微微探出一点身体,在火光纷飞的炸弹中透过机舱往外看。
“火力太足了。”白看着驾驶室的仪表,“这辆直升机快撑不住了。”
对讲机里又吵起来——
“活该!你疯了吗!你居然对我们用异能!早就说过行动部该好好整改了!不要忘了你这个副部长的位置是怎么坐稳的!现在真当自己是行动部的人了吗?他们要跑了!我们损失了那么多战力!还不快逼停他们!”
郁潜听到督察部的主座发号施令,这家伙应该是部长吧,究竟平级之间这样说话未免太过愚蠢。
她对着对讲机:“喂,警官,我是你我可忍不了,快把这家伙丢下飞机。”
那边传来督察部长的骂声:“你们这些下城区的贱民!你……”
郁潜打断他,掏了掏耳朵:“能不能有点新意。”
她忽略督察部长的声音:“警官,你看,这些督察部的有什么用呢?他们只会随处咬人然后把问题甩给其他人。”
“这样的人就算在外环城也只是个垃圾,可为什么垃圾能坐在那么多人的头顶上呢?退一万步说,联邦就不应好好反思一下吗?”
她笑着说:“也许这家伙还不如外环城的垃圾呢,在我们外环城,至少对忠心耿耿的手下态度是不会这样的。”
“虽然,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众生平等这一套,都是放屁,人从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她语气淡漠,行动从容地把武器箱里的狙击枪组装起来,接着说,“所以我们是贱民,你们是上等人。”
“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凭什么。”郁潜调了一下倍镜,在一片炸弹纷飞的火光中探出头,“但是呢,在贱民的世界里,只有我们想做什么,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们贱民的狂欢吧。”
她看了一眼塞弥,接着扣动了扳机。
塞弥对视的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用灵力帮她阻隔了飞来的子弹,甚至清扫出一条子弹的路线来,不让爆炸发生的气流影响子弹的轨迹。
“咻——”
狙击枪中的子弹飞出,准确的命中后方直升机的防弹玻璃。
这一颗子弹的周围包裹着灵力,瞬间就将玻璃击碎。
随后准确地射中了最中间男人的胸口,穿过了他的防弹衣,马上血涌了出来。
对讲机中一团乱——
“糟了!部长中枪了!”
“还不快把他们逼停!”
“……”
一片杂乱中——
“我的异能消耗完了。”
郁潜听到第三凛这么说。
接着那边又是一阵惊呼:“糟了!血止不住!药呢!前段时间刚研发……”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郁潜笑起来,接着抓起旁边手提箱里的一把钞票,“没关系!我们给你们付医药费!随便什么药!大方用吧!”
她一扬手,将一大把钞票从机舱门甩出去。
狂风卷起钞票,纷纷扬扬地在空中飞翔。
有些钞票在空中的时候就被战火点燃了,眨眼就烧成一片灰。
武器箱里的炸弹被丢完了。
塞弥架起机枪,架在舱口,对着后方的直升机扫射,朝她飞过来的弹药被她的灵气扫开。
她在一团乱中扫中了几辆直升机的机翼和警车的引擎,接着轰的一声,它们烧了起来,酿成火球往下直直坠落。
塞弥似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她勾起一个快意的笑容,看着朝下坠落的飞机和警车。
漫天飞翔的钞票纸张和数不清的弹药似乎夜空中最闪耀的烟花。
郁潜的笑声被枪炮声掩盖,乌黑的眼睛被火光照的闪闪发亮。
塞弥长发下的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海见川终于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什么情况!贫道还在世吗!外面怎么了?”
“这么多追兵!”他睁大眼,“早知道还不如不醒了!”
“飞秘密坠落了。”白说。
仪表盘发出警报声,红光闪烁。
直升机摇摇晃晃,像喝醉的鸽子在空中打摆子。
郁潜看向下方:“这么高,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