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哪是眼睛欠好使？明明就是眼瞎！

　　“你儿子不要脸，在外面找女人，另有身了，你这当妈的，不说你儿子，居然骂我姐。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现在就挠花你的脸，臭不要脸的。”

　　张秀芳本就不是善茬，被韩小菁这样骂，气不打一处出，“我家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外人管。再骂我，撕碎你的嘴。”

　　韩小菁寸步不让，反唇相讥，“杨建明不要脸，堂堂大学老师，就会搞女人，当初害了我姐。那个女的也臭不要脸，还没结婚呢，就登堂入室。欺负我姐一小我私家是吗？”

　　“我韩小菁此外本事没有，但有一条命。真把我惹急了，我捅了你们全家。”

　　韩小菁的声音又高又脆，犹如落入玉盘的珍珠一般好听。

　　说出来的话，也特别吓人！

　　光脚不怕穿鞋的，豁出去了，“穿鞋”的就怕了！

　　“你……你敢，这是我家的屋子！”张秀芳气急松弛，以前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的乡下亲戚韩小菁，居然敢跟她对骂，“你给我滚，别在我家！”

　　韩小菁也不是善茬，骂道：“哪个是你家？不是离婚了吗？哎哟喂，没听说过离婚了，前婆婆还跟儿媳妇是一家人？”

　　“难道我姐是你亲闺女，你儿子是你跟野男人偷生的？杨伯伯去买钉子了，马上就过来，待会我可要好悦目看他头上的帽子是不是绿色的？”

　　原本另有些担忧的韩小蕊在听到韩小菁反唇相讥的话，韩小蕊莞尔一笑，推门进来。

　　搪塞这种戏精婆婆，比她不要脸，比她更难缠，嘴巴比她更毒，她就老实了。

　　收拾频频，保准以后见到，都得躲着走。

　　“哎哟，这不是我的好婆婆吗？”韩小蕊冒充面露讨好，紧紧拉住张秀芳的胳膊不撒手，“这两天去医院，花销太大了，七百块钱基础就不够用。我一个离婚的女人，没法挣钱。我决定不离婚了，这样我就能灼烁正大，理直气壮跟公公要钱。”

　　张秀芳一听这话，马上急了。

　　韩小蕊要是不离婚，她的大孙子岂不是就上不了户口成黑户？

　　张丽丽好乱来，但张丽丽的娘家人可不是善茬，到时候去儿子的学校闹，儿子体面的事情，预计也保不住。

　　“都说好的，这怎么行？离，必须离。”张秀芳张皇，不停退却，“我儿子不喜欢你，你别耍赖不离婚。”

　　就在这时候，杨志刚买了种种各样的工具和质料过来了，马上脸一沉，“你又在这里乱说什么呢？”

　　张秀芳看到丈夫过来，连忙说：“志刚，之前说好的，韩小蕊又不想离婚了，想贪咱们家的钱。”

　　杨志刚一阵头昏脑胀，“你要是不来厮闹，什么事儿都没有！行了，你不待见两个孙女，以后就别过来了。”

　　说完，杨志刚带着找来的辅佐，到了院子角落，垒了鸡窝，鸭圈鹅圈，另有狗窝，猫窝。

　　在外面安置这些小动物，屋里就能保持洁净。

　　张秀芳憋得面红耳赤，想骂但又担忧韩小蕊真的不离婚了，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小跑回家。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工具弄好，杨志刚一边洗手一边说：“小蕊，建明妈那小我私家就是这样，你以后见到她，别理。我照旧那句话，就算你跟建明离婚了，你照旧我两个孙女的妈妈，我真的很谢谢你没有一走了之。”

　　韩小蕊轻笑，“爸，我也是那句话，我就算离婚了，我不认杨建明，但我认您这位尊长，永远是平平和安安的爷爷。”

　　“有杨建明那样的爸爸，是两个孩子的不幸；但有您这样的爷爷，又是她们的幸运。”

　　杨志刚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黝黑的脸上满是谢谢的心情，“都弄好了，以后你有事，尽管找我。”

　　“欠美意思去老宅那边，你可以去市场那边，还可以让人转告我也行。总之，我能办到的，我绝不拒绝。”

　　“谢谢！”韩小蕊谢谢，招了招手，把躲在门口后的平平和安安叫过来，“平平，安安，爷爷和伯伯给小鸡小鸭小鹅做了屋子，谢谢爷爷，谢谢伯伯。”

　　韩小菁此时领着两个外甥女走了过来，刚刚张秀芳大吼大叫吓到她们了。

　　不外不像以前那样傻站着，知道找地方躲起来，这也是很大的进步。

　　“谢谢，爷爷。”

　　“谢谢，伯伯。”

　　杨志刚可开心了，摸了摸两个孙女的脑袋，然后离开。

　　杨志刚的侄子杨开国，叹息一声，“叔，平平、安安能说话，咱们就好好治。不求成才，只要能成普通孩子也是极好的！”

　　堂弟杨建明身高一米八三，长相英俊；韩小蕊也不矮，也是漂亮女人。

　　平平和安安更不得了，专挑怙恃的优点长。只要是正常孩子，未来求亲的能把门槛踏破了。

　　杨志刚颔首，“虽然治疗，之前一个字不会说。现在去医院两天，会叫爷爷，妈妈，伯伯，鱼虾，鸡鸭鹅猫狗。”

　　“开国，你是村里的队长。我平时出海，如果我不在，小蕊有什么事情，替我帮帮小蕊，别让人欺负她们母女三人。”

　　“二叔，您放心。”杨开国颔首应下，“我是平平和安安的大伯，就冲小蕊是平平和安安的妈妈，以后就当亲戚，关系也不能断了！”

　　韩小菁关门的时候，听到这对叔侄的对话，再次跟韩小蕊感伤，“姐，你眼睛是不是欠好使？杨家唯一的渣男，被你给挑到了！”

　　韩小蕊苦笑，“哪是眼睛欠好使？明明就是眼瞎！不早了，咱们赶忙做饭。今天我捞了许多虾，蒜蓉大虾，再做个清蒸石斑鱼。”

　　韩小蕊手上不停，不停忙活。

　　韩小菁看到姐姐桶里的鱼虾，眼睛一亮，“姐，真不错啊，没想到你真的钓到鱼！”

　　“何止钓到鱼？”韩小蕊自得，挑了挑眉，“钓到的鱼太多，我都没敢直接来村口的码头卖，而是专门跑到县城那边的码头卖鱼。你猜猜，我今天卖了几多钱？”

　　看到姐姐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韩小菁鼻头微酸，她那个漂亮开朗智慧的姐姐，又回来了！

　　“一百块钱？”

　　“少了，再猜！”

　　“三百？”

　　“咱们花样能不能高点？照旧太少了，再猜！”

　　“难道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