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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夜神明至

第40章 她真的很好认出来

台风夜神明至 人群里的野兽 4750 2024-01-24 11:25:00

  五月十三日下午七点十七,国际媒体平台报道了一起严重的爆炸事故,随后,国内各大社交媒体炸了锅,无数粉丝蜂拥青树林要求澄清辟谣,越来越多的娱乐记者在三家事情室轮流蹲守,期待挖出几个惊天大料。

  事故发生在时尚之都米伊洛,昨天下午四点,国际服装品牌VICTORIA在米伊洛都市中心举办运动,全球代言人迟贺年应邀出席。四点半,米伊洛都市东部远郊的一家炼油厂突然发生爆炸,火势由东向西一路猛进,爆炸声连续近两个小时,整个炼油厂的堆栈和作业区全部炸毁,而且殃及到了米伊洛市区的一部门门路和居民区。

  爆炸结束后米伊洛泛起了大规模骚乱,街上随处是示威的人们和维持秩序的警察。爆炸和大面积断电让当地居民陷入恐慌,加上政府迟迟给不失事故视察陈诉而且对此事毫无亮相,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游行,甚至有人在街道上堂而皇之地持枪抢劫。

  虽然中国驻外大使馆在事故发生之后就联络中国政府并做出了一系列举动,但让内娱炸锅的是,有人在外煤报道的照片里发现了迟贺年。

  拥挤的街道上,他抬着胳膊把一小我私家护进怀里,而他的劈面围着三四个当地人,他们手里拿着枪!

  刚开始从照片里扒出迟贺年的只是一小部门人,更多的人对此体现质疑,因为照片里的路牌显示的街道与运动举办园地相距甚远,而且基础不是加入运动的必经之路。但炮竹们通过路透对比,确认那就是迟贺年,因为他身上穿着VICTORIA新出的秋冬款高定。

  全球首穿。

  于是许多粉丝艾特事情室要求解释,后援会的人甚至直接联系青树林求证事情的真假。

  但都石沉大海。

  向来走在辟谣第一线的青树林事情室在这个当口保持缄默就意味着,这件事是真的。

  迟贺年是在外洋遇到了骚乱并极有可能遭遇了持枪抢劫,而且更糟的是,他失联了。

  他和他一整个团队全都联系不上。

  “照旧联系不上?”渠热高等小区秋露白1103,一众媒体正在围堵的人齐聚一堂。青树林的官方运营胡闻放下手机,朝迟漾摇摇头。

  “那些照片属实,他最后泛起的地方确实是梧桐大道,程木槿最近去那里考察,他俩应该在一起。苏子珩已经联系人往那边去了,不外现在的情况,基本找不到人。”苏瑶拨着手机页面,瞟几眼迟漾又看两下然彻,欲言又止。

  比起迟贺年本人的安危,他们现下更应该思考的问题是如何面对网络舆论,是继续这样默不作声照旧澄清,如果迟贺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手里的通告怎么办,是解约照旧找人替他去……

  说来讥笑,艺人的生死在涉及各方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但这就是现实—哪怕迟贺年是无可替代,一旦他不泛起或者不能泛起,资方就会立刻选出新人顶上,更多时候甚至会为了收益往他身上泼脏水,那些早就想分他蛋糕的人会一拥而上,挤破头去朋分他所有的资源—究竟迟贺年如今站在顶流的咖位上,照旧给背后没有什么硬配景的咖—从这些年只会出澄清声明上就能看出来,他除了无止境地自证一场讼事都不敢打—是资方最喜欢踩的那类柿子。无数人计划在这个档口做点什么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也就意味着,如果屋里的人什么都不做,迟贺年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口碑和资源将毁于一旦。

  但反过来说,无论迟贺年回不回得来,取代他赶通告的人一定会因为“抢夺资源、趁人之危”被骂得体无完肤。

  而作为BRAVE男团的成员,明面上是他兄弟且咖位巨大的人,无论怎么做都市面临巨大的舆论危机。

  苏瑶和丁一的目光交汇,两位业界顶尖的经纪人都知道其中利害,只是在斟酌着怎么开这个口。

  究竟他们是兄弟……

  然彻拍拍迟漾的肩膀,深深呼出一口气:“咱们先看看怎么稳住局面。”

  迟漾颔首:“好。”

  他们也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有些原理不言自明。

  两位经纪人要的只是一个态度,他们一同意就立刻开始排兵布阵。

  苏瑶率先发令:“小胡,先出一个声明抚慰粉丝,把现在的情况说清楚,记着,是全部说清楚,尽量不要引起更坏的影响。”

  丁一也看向青树林的员工:“蔡明,把你们最近一个月的行程单发过来,除了必须是迟贺年本人出席的,剩下的对方团队的联系方式以及条约全部发过来。小林小四,你们跟品牌方相同一下看运动能不能脱期,不能的话协商解决方式。”顿了顿又增补:“尽量脱期。”

  “依然,你跟蔡明一起把行程单分出来,我联系杨律过条约。妙妙,让磊子稳住咱家粉丝,先别让她们乱说话。”苏瑶交接完撤到旁边拨了一通电话:“喂,杨律,对,我们这边的条约需要您亲自过目……”

  迟漾和然彻没有加入这场行动,他们在商量另一个很要害的问题:要不要以BRAVE的名义发一篇联合声明。

  一方面他们小我私家之间是竞争对手,但另一方面,他们是兄弟,是相识多年配合使用一个名字的兄弟。即便“雪藏事件”后BRAVE的名字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但如果他们这个时候搬出这个名头至少能让一些人知道迟贺年背后有他俩撑腰,最不济也告诉那些白菜分资源轮不到他们,让急着动手的人保持张望--究竟想隔山看他们三个打架的大有人在。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不能自己发这个声明。”苏瑶说。他们想掩护兄弟她不拦着,但作为一名专业的经纪人,她不建议这俩货去送死。

  丁一也颔首:“对,我们需要别人出头,最好是曾经的团粉,但是……”他太过浓密的眉皱起,BRAVE的团粉身分太过庞大,粉五个四个三个的都有,而且团名一提,贺峰和习之恒的毒唯少不得又要出来跳脚,“我们需要的是只粉你们三小我私家,而且有一定影响力、能在粉圈说得上话的粉头子。”

  苏瑶和然彻险些同时想到一小我私家。在那件事之后入坑,有一定话语权,是他们自己人,竺宴。

  不行!

  目光相接,他们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决定。

  这原来就是一滩浑水了,不能让她也掺和进来。

  但一时之间他们也想不到此外人。

  有的时候心里一旦泛起了一个最佳答案,那就无论如何都绕不外去。就像在走迷宫,所有的思路最终都指向一个出口。

  即便那是他们都不想走的出口。

  四小我私家陷入静默,“出口”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了进来:“你们商量得怎么样?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没有。”苏瑶和然彻同时说。

  竺宴不信:“怎么会没有,我可是他们多年的团粉,我猜你们现在肯定在商量解决要领,需不需要我一起出出主意?”

  劈面的人不说话,她就自说自话:“好比给你们送点吃的,盯着网上的评论,或者发点什么告诉那些跳梁小丑我偶像是有人护着的,我们团粉的战斗力可不是盖的,虽然这些年过得着实憋屈但有事我们真上……”

  丁一突然作声打断她:“竺宴小姐,你手上有没有他们以前的视频,或者,你能不能联系上一些粉丝?我是说只粉他们三个的团粉?”

  “视频我有,此外姐妹我没有,但是我知道怎么找到她们。”

  “好,那就麻烦你联系一下她们,我们现在需要喊团名的声音……”丁一的话还没说完苏瑶就关了免提拿走手机:“竹子,把她们联系方式发给我,你手上的视频也发给我,越快越好。”

  “明白,马上。”

  竺宴的行动力MAX,苏瑶立马就收到了容量为两个G的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列着BRAVE早期的种种视频。

  主打兄弟关系好的尤其多。

  “妙妙,找我们自己的人把这些视频重新剪辑发出去,让后援会资助扩散,要快。蔡明,让你们的人也跟上。”

  丁一幽怨地瞪苏瑶一眼,也张嘴:“小四,联系我们后援会,看着点赞,主要是控评。”

  “好!”得了令的人齐齐颔首。

  然彻率先起身:“把条约分我。”

  迟漾也随着上:“这些给我。”

  一屋子人全都动起来,拟声明的拟声明,打电话的打电话,种种文件在大巨细小的屏幕上传输。

  所有人都在为稳住迟贺年的后方而努力。

  直到胖子的闹钟响起:“哥,咱们得走了。”他们今天有个试镜。

  然彻颔首,把手上的资料扔给迟贺年出了门。

  晚上十点,月上柳梢。

  小林对着电脑惊呼作声:“喊有人撑腰的人越来越多了!”

  “姐,现在舆论基本控制住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发声明了?”李妙请示苏瑶。

  “节目组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狼人进化》那边已经同意换漾哥上了。”

  “《潘多拉之门》那边说可以先把男一的位置留下来,但最多只能等半个月,半个月以后年哥不回来他们就重新选人了。”

  “《美人妆》也同意换人,但她们要得急,后天就得去拍封面。”

  “我这边另有两首公益单曲和MV,是跟人相助的,时间改不了,拍摄也定在后天。”小林伸了个懒腰:“官方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出人。”

  “在哪儿拍?”丁一问。

  “禹都。”

  “那就我们去,杂志那边你们上。”丁一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苏瑶白了他一眼:“行。”然后转头交接:“我们不发声明,让节目组先官宣换人,我们转发。”

  丁一对这波操作啧啧赞叹:“不愧是苏大经纪人,论鸡贼我看没人能比过你。”然后告诉胡闻:“从现在开始你们事情室不要发声,引导粉丝不要乱说话,剩下等你老板回来。”

  胡闻颔首:“好。”

  苏瑶拍拍手:“相相互互!”

  行程基本部署妥当,热火朝天的忙碌告一段落。一群年轻人抱着电脑就地瘫倒,竺宴带着小橘拎着一大堆工具推开门:“各人休息一下,都先来吃点工具。”她俩刚落地就扫荡了四周的餐馆。顾及到人的口味差异她们还特地跑了几家差异特色的店。

  众人一阵欢呼:“唔,终于有吃的了!”

  食物和水三下五除二分发完毕,小橘守在桌角的电脑前继续监控舆论风向。苏瑶挂断电话,竺宴递给她一盒寿司,朝角落抬抬下巴。

  迟漾盘腿坐在窗帘后面,左手撑着下巴,眼神涣散,说不上是发呆照旧在思考。

  苏瑶薅了瓶饮料坐已往,递给他:“想什么呢?”

  迟漾接过,拧开盖子又还回去:“没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怕他回不来。”

  年少的情感总是更容易被珍惜。更况且他们十岁出头就认识,一起签公司,一起练习,一起出道,一起经历辉煌和低谷。在已往十几年里,迟贺年仗着自己年纪最大管他们管得死死的,又做什么都护着他们,永远背锅永远让步,永远不会让他们受欺负。

  比迟沃还像他亲哥。

  “还没出道那会儿许多几何人骂我拖后腿,说我肢体不协调,唱歌难听,他俩一边监视我练习,一边披着马甲帮我骂回去,结果出道的时候我名次比他高,我觉得欠好,他反过来慰藉我,他说没事,各人都能留下就挺好。厥后出道了,粉丝多,老有人在楼下堵,有一次我们练习到很晚,出来的时候碰上私生饭,他第一个冲上去拦住人让我们先跑。你们都不知道,有段时间我特别迷骑行,一段不骑就不舒服,但是公司又管得特别严不让出门,他就怂恿大伙儿一块儿去,人多嘛,公司怪罪下来一起担着。然彻那个闷葫芦竟然是第一个允许的。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哥们儿以后是干大事儿的。”说起以前的日子,迟漾的眼底闪着光:“其实说起来然彻是年纪最小的,但许多几何事都是他俩在照顾我,有事他俩冲得最快……”少年说着说着就没了声,苏瑶把他轻轻地搂紧怀里,轻轻说:“没事儿,他们都看不见。”

  怀里的人先是缄默沉静,然后细微地抽噎起来。

  少年人啊,总是畏惧面对生离死别,但也最无惧生死。

  在相隔泰半个地球的古老都市,在一片狼藉的废墟里,玄色长裙的少女被捆在铁架上,裸露的白皙小腿汩汩冒血,她哑着嗓子对旁边的少年喊:“快走,别管我,你快走。”

  少年拿外套盖住她裙摆,一言不发,手持砖块一下一下地砸向铁链上的锁。

  程木槿脸上的泪和血混在一起,她撕心裂肺地喊:“走啊迟贺年,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没有关系你赶忙走!”

  虎口被振出了血,迟贺年没有一丝犹豫扯开衬衫,又扯掉袖子缠在手上,继续用力地砸锁。

  新鲜的汗和血一起沿着下巴滴在那件全球首穿的外套上。

  身后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程木槿要疯了,她撕心裂肺地大叫:“你不是明星吗,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怎么对得起你粉丝?你计划怎么跟品牌交接,违约金你赔得起吗?你赶忙走听到没有迟贺年,为我这么一个巨细姐堵上前途和性命一点都不值得……”

  “值!”迟贺年斩钉截铁地说,“在生命面前,任何利益都不值一提。”砖头在铁链上撞得破坏,“开了”,他扔下衬衫和碎渣把链条一圈一圈解开,扶着程木槿站起来,“还能走吗?”

  程木槿扶着铁架:“能。”

  “算了,”迟贺年基础没听她说什么,他把外套绑在程木槿腰上,把手机塞给她:“拿好了,别弄丢。”然后绕过伤口把她打横抱起来,“锐哥他们应该在酒店等我,我们现在已往……”

  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迟贺年抱紧程木槿,头也不回地往前疯跑,在热浪摸到他的后背的同时一个纵跳越进河里。

  “别呼吸。”起跳的瞬间一道降低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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