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索性睡了一下午。醒来后，身上的疲惫感不减反增。
抓起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妈妈打来的五个未接电话。
赶忙回拨已往。
电话延迟的二十多秒里，我发现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请也开始极重起来，我开始妙想天开。
不会是爸妈出什么事儿了吧？
电话接通，妈妈平和的声音传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
“你怎么打了那么多电话，我还以为你和我爸怎么着了呢！”由于着急，我的语气听起来不友好。
妈妈并不见责，反而有种抚慰的味道：“我和你爸身体好着呢，你别着急。”
“有什么事儿吗？”危机解除，我也冷静下来。
“回来吃个饭吧。”
妈妈的话让我为难起来，我和吴雨诺已经约好了等她下班后一起出去用饭。
“那个，妈妈，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明天我再回去用饭好欠好？”
“谁呀？”妈妈并不死心，继续追问。
“吴雨诺，就是上次我带回家用饭那个小女孩。”
“我猜也是，你平时门都不出，哪有什么能一起用饭的好朋友。”
亲妈吐槽，招招直击要害。
“老妈，不要这样戳人的心好吧。”
“这样行不行，你俩一起回来用饭呀，”我停顿的间隙，妈妈又说，“你已经很久没回来看我和你爸了。”
妈妈的语气有种乞求的味道，这种语气，曾经是我的专属。小时候，看到路边糖葫芦的小摊，我央求妈妈给我买时，我是这种语气。青春期时看到悦目的裙子很喜欢时，也是这样的“乞求”。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的专属权会被妈妈拿去使用。
我瞬间明白，妈妈老了。不是年龄的衰老，更多的是心理的衰老，而衰老的体现是她们开始依赖我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怎么还能忍心拒绝？我立即同意下来。
电话那头，是妈妈掩饰不住的喜悦。
挂完电话，我立即给吴雨诺发去消息。怕她生气，我小心说话。
消息发已往后，半天没回应传来，我忐忑不安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正准备给她打电话，她的消息传来：“好呀。”
仅仅两个字，却有种神奇的魔力，适才还忐忑不安的心绪安宁下来。
我早早来到爸妈家里，到的时候，爸爸还在厨房忙活。
“做什么好吃的呢老头。”
我伸着头扒拉着厨房的玻璃门，把在聚精会神做菜的爸爸吓了一跳。看着老头的窘态，我哈哈大笑。
“你这孩子，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真是。”
妈妈在客厅吃着水果看电视，听到我的笑声，连忙招呼我；“快过来囡囡，厨房多热。”
爸爸敢怒不敢言，冲我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还知道厨房热呢，光心疼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不公正，厚此薄彼。”
我被爸爸的碎碎念逗笑了，我故意露出很无奈的心情，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说：“没措施没措施，同人差异命啊！”
我的自得乐成激怒了爸爸，他举起手里的勺子，装作要敲我头的样子，吓得我护着头跑了。
和爸妈说说笑笑，饭也差不多做好了。
恰好小女人打来电话，她已经到小区楼下了。挂完电话，和爸妈说了一声，我下楼去接她。
等我们进屋，爸妈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
爸妈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们，我们俩在他们的注视下完成了换鞋、洗手等事，然后坐在他们身边。
饭桌上，爸爸低头用饭，妈妈细细密密讲起了琐事，什么小姨夫最近着迷网络和异性不清不楚引得小姨诉苦啦，什么表哥表嫂备孕几年最近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啦，无非些家长里短，妈妈讲得兴致盎然。
爸爸偶尔抬头，赞同几句，不至于让妈妈一人太尴尬。
用饭的时候我偷偷扫了吴雨诺几眼，只见她兴致不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失约”让她不快，我决定吃完饭好好哄哄她。
晚饭后爸妈照例下楼散步，我和吴雨诺肩负了洗碗的任务。
门关上的一瞬间，我能明显感受到小女人放松下来，连脚步听起来都轻快许多。
小女人帮我把饭桌上的碗筷收拾到洗碗槽里，我开始了我的洗碗事情。
小女人站在我旁边，默默看着我手上的行动。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脸的悲戚。在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从来没看到过她这个样子。
一时间，心疼的感受占据全身，我走上前去，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了，今天怎么那么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的爽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忙不迭地致歉。
“不是。”
她挣开我的怀抱，把我推到水槽旁，示意我继续洗碗。
然后，走到我身后，从后面围绕着我，把脸埋在我背上。
“你不用致歉，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有些伤感。”
一时间，我疑惑不解，转身看她，被她扳了回去。
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羡慕你有个那么好的爸爸妈妈，羡慕你生活在那么好的家庭气氛里。”
听完她的话，我或许明白了一些。
她的原生家庭应该不是很好。
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从来没听她说过她的家庭情况。哪怕有几天她住在我家里，我也没见过她和她家里人联系过。在她的生活里，家人似乎不复存在。
我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隐痛。
我洗碗只用了十五分钟，她笑着问我能洗洁净嘛，随即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
那是只有有了默契才气懂的神色--她在挑逗我，且是赤裸裸的。
腹下的感受逐渐强烈，那里升腾起了一股气，燃烧着，蒸腾着，我需要她来帮我。
我被欲望支配，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我猛地把她抱起，三步并两步来到客厅的沙发上，把她放在上面，然后压了上去。
不知道为何，这次想要的感受会如此强烈。可能是她在厨房时的行动容易让人升起掩护乃至占有的欲望，也可能是她的眼神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我粗暴地吻着她。
舌与舌的交缠，身体与身体的亲昵，耳边是她想要克制但又不自觉发出的声音。
我喜欢我爱抚她时她发出的声音，在我看来，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哪怕世界上最专业的音乐人笔下的作品都相比不了。
许多几何次，在床上，在我们融为一体的时候，我经常轻抚着她的脸颊，动情地说：“囡囡，叫出来，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她都积极回应。
我沉溺在她的双乳之间，我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直至酿成了了一个小孩子。我贪婪地吮吸着。
她紧紧地抱着我，抚摸着我，从发丝到脊背，再到更隐秘的地方。
她的掩护让我放心，在一瞬间，我想融化在她的怀里。
我们忘我地沉溺在幸福里，结果导致我们无所遮蔽地袒露在妈妈面前。
如果刚开始吻她时就浅尝辄止，或者在她推开我时中止自己厥后的行动，亦或者机敏一点儿听听周围的声音，或许我们就不会陷入那样尴尬的局面。
厥后我才知道，当晚爸爸妈妈刚围着公园转了一圈就闹肚子，茅厕的纸箱里空空如也，爸妈也没有带纸巾的习惯，所以妈妈回来取纸。
我想妈妈肯定也很忏悔，也许在厥后无数次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市痛恨为什么要上来取纸，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尴尬之中。
妈妈其时的呆滞的脸厥后无数次泛起在我脑海里。
一瞬间，妈妈似乎被抽去了灵魂，呆呆傻傻愣在原地，看着我们手忙脚乱整理衣服。
整理好衣服，我快步走上前去，想拉着妈妈，更确切地讲，是去搀扶她。
羞愧、恐惧等情绪交织，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解释眼前的一切。我似乎得了失语症，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吴雨诺一眼，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甩开我的手，跌跌撞撞走了。
吴雨诺失魂落魄陷入沙发里，头低着，不看我。
我走上前去，把她抱在怀里，她似乎失去了主心骨，任由我抱着。
尔后是恒久的缄默沉静。
四周太静了，我似乎能听到心脏撕裂的声音。
寂静中，吴雨诺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我惊奇极了，怎么算都不是她的错呀。
我刚想说些什么，她的声音又响起来：“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想给你怙恃留下这样的印象。”
是我让她陷入这样尴尬的局面，是我伤害了她，她却还在顾念我，听完她的话，我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