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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寒路遥遥之寒门生香

公门巍巍如山高

霜寒路遥遥之寒门生香 月夜风瑟瑟 2043 2024-01-25 12:00:02

  何家村、梧城县和府城这三者在地理方位上呈三角形,坐马车的话,从何家村或梧城县出发一日内应该都能到达府城,这只是姜怀安预计的,他其实没去过府城,越发没有坐马车去过。

  姜怀安原本计划路上无聊可以看看书,一开始便拿出随身携带的书籍翻阅,但不知为何总是容易走神,以至于看着看着竟然瞌睡起来,厥后索性便看起了路途的风物,但姜怀安只觉得山一重水一重,看得多了,也是无趣。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怀安迷迷糊糊间听到芸豆的声音,原来自己照旧睡着了,一边应和着芸豆一边整理了自己着装,连忙下得车来。

  姜怀安一眼便看见,芸豆正站在一间茅草屋前搭起的棚子下,白小娘子则坐在旁边,棚子的另一边则是几个驾马的车把事围坐一张木桌,正说说笑笑。

  姜怀安连跨两步走上去,行动间才觉察出满身似散架一般,影象里坐马车照旧随大人搬迁去何家村时,不外时间太过久远,早不记得坐马车也是如此辛苦。

  芸豆见姜怀安下了马车便迎了上去,在梧城县时,芸豆一般只是象征性的迎送,此时出了县境,女人又和姜怀安以兄妹称,自然便迎的近了些。

  “令郎可还适应?再有一个时辰应当是能到府城,女人担忧自家兄长的身子,询问了车把事们路况,才决定在这里稍做休整”

  芸豆一边上前搀扶姜怀安,一边说道:“这是一个小茶店,令郎与女人坐着饮茶休整一番后再赶路,今日必是能到府城的”。

  姜怀安听着芸豆的提醒,才又想起自己多了个妹妹,心思回神后,轻挥开芸豆搀扶的手,直直往白小娘子那边走去。

  白小娘子起身迎姜怀安坐下,又唤芸豆上茶上点心,姜怀安倒是坦然的坐着吃饮。

  “令郎与小娘子出游何差异乘一辆马车,也省的多费银钱,去了府城还要多交入城税呢”

  姜怀安看去,说话的是一个看着清瘦的车把事,看年龄当是车把事的领头,姜怀安还未答话,倒是听芸豆答了。

  “老师傅可莫要乱说,我家女人同我家令郎出门可不是为了游玩,女人一是为了检察工业,二则是为了照看兄长,我家令郎可是县试的头名,这次是专程去加入府试的”

  那老师傅听得如此,忙站起来行礼道:“哎呀!老头子实在是昏了眼了,原来是位安良,哎呀,实在是穷苦出来的,只觉得多费了银钱,本是美意提醒,倒是多嘴的很,安良莫要怪罪啊”

  同行的几个车把事也忙随着站起来直赔不是,弓腰行礼不停。

  白小娘子随姜怀安起身回礼后也不说话,心知车把事们不外是打探情况以便寻得多拿银钱的时机,只由芸豆和姜安良挡了即是。

  姜怀安道:“诸位师傅莫要多礼,诸位美意我岂能不知?实在内疚,我并未去过府城,此次又要加入府试,实在不行出什么纰漏,便由家妹代为看顾些”

  姜怀安请车把事们坐下说话,又听有车把事说道,

  “安良、小娘子莫怪,我等看安良与小娘子的行装似有差异,如此才会唐突了小娘子与安良”

  “无妨,诸位无须放在心上,小妹与我虽是兄妹,然小妹家境殷实,我则落魄许多,某多有舅家照看处,此外在行装倒欠好再烦扰家舅相助”

  几个车把事也纷纷颔首应和,直称应该如此,姜怀安正与几个车把事攀谈甚欢,却见一队公差行来。

  领头的公差腰间挂着一口宝刀,龙行虎步,身后随着的差人也气势磅礴。

  车把事们忙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马车处,公差们也不管,三两个带刀的差人坐了下来,一二个执尺的差人便冲进了茅屋,很快便见着一个干瘦的老人被带了出来,后面还随着一个欲哭未哭的小男孩。

  “这月的月钱为何不交?”

  声震如响鼓,那领头的差人直盯着小老儿,旁边的差人也将手中的刀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道:

  “你这小老儿莫非真当我等是好相与的,我今日便可拆了你这破屋,你可相信?”

  那老者早已跪倒在地,身后的小孩也随着跪倒,将哭未哭。

  “求差爷们再容小老儿些时日,小老儿必是要给的,只近几日小老儿的老伴身有不适费了银钱,才一时交不上,小老儿肯定是要给的”

  那老者的头埋在地上,身如筛糠,一边忙不迭的答话。

  领头的差人也不说话,只一直盯着老者,先前说话的公差冷笑,道:

  “上月便容了你几日,今次你又有理由,往后每月如此,我等便只为你也得累死,你可要为我送灵是如何?”说着一脚踹倒了旁边的条凳。

  老者身后的小男孩终于是哭出了声,一时间草棚里都是乱哄哄的。

  白小娘子饮着茶也不说话,芸豆看了一眼自家女人后便只是冷冷的盯着,姜怀安叹了口气。

  “现下你便去取了银钱来,不管你是卖儿照旧卖女,今日若是没有银钱,我马上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屋”

  那差人也不理会老者,只看了老者身后的执尺差人一眼,其中一个执尺的差人便反身去了茅屋里面,很快便拿着一支火炬出来。

  老者一把扑已往抱住拿火炬的差人的腿,一边转身对领头的差人道:

  “差爷请再宽容小老头两日罢,若是这茶棚再是毁了,小老儿一家认真是走上绝路了啊!小老儿绝不敢不交银钱的,只是当下实在没有啊!”

  老者眼泪鼻涕流了满面,那拿火炬的差人几度想要甩开也不行,只气的叫骂。

  领头的差人不为所动,旁边的差人一把抓起桌上的刀站起来道:“给我烧了这破屋”。

  老者死死抱住拿火炬的差人,那差人一时挣脱不开,旁边的差人也忙着上前资助,小男孩坐在一边号啕大哭。

  芸豆不停的去看白小娘子,又一边冷冷的看公差,一双手死死的攥成拳。

  姜怀安往四周看了一圈,车把事们都挤在当头的马车边,直直往那边看着,老者终于被甩开,摔倒后扑起一地灰,尔后又要扑已往,一边的差人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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