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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寒路遥遥之寒门生香

举业如何比梅香

霜寒路遥遥之寒门生香 月夜风瑟瑟 2140 2024-01-30 13:56:51

  “你我情深义重,自是无妨的,即是姜安良,也没有什么,但是如何能与那差爷置气?”白小娘子将饭食递给芸豆,道:

  “那差爷必是个见过了血的,若是真惹急了他…”白小娘子换了个话头道:“我看他也很是不错,今早我托他带的饭食给你,你也不理人,他却也没扔掉,还还给了我,呐,就是这个,我热过了,你看能不能用?”

  芸豆接过饭食一边吃一边说道:“女人为奴家好奴家哪里能不知道呢,至于那个~,差爷,奴家已经知道惹不起他,以后会躲着些,女人可是用过午食了?”

  “用过了,那差爷是个不错的,否则我今日还不能进来看你呢!”白小娘子笑道。

  今日的饭食确是不错的,没了昨日的仁兄扰局,饭食即是清汤寡水,姜怀安也能吃的香,用过饭食后,又仔仔细细默读了一遍时文,微微颔首,无论如何,姜怀安自己是满意的。

  姜怀安铺好答卷,研好了墨,规则坐好后,这才开始誊抄起来,一笔一划间不敢有丝毫大意,试纸上犯了小错是无妨的,但答卷上是不能犯错的,字迹也必须工致,否则悔之晚矣。

  一晃眼间,三日的府试便算是结束了。

  姜怀安最后只来得及完整的检查了一遍答卷,然后公人便收走了,无可奈何,姜怀安只好收拾离开,一边走一边还在回忆是否有所纰漏,正思量间,突听得一声哀嚎,忙抬头去看。

  贡院大门不远处,一个二十出头的学子坐倒在地,一手直抓头发,一手直拍脑门,一边还在哀嚎哭泣。

  旁边经过的学子们多是同情的看一眼,但并无人停下来,姜怀安是理解的,究竟学子们已经疲惫至极,那里另有旁的心思,若是发生在平日里,此时必是引得学子们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姜怀安并未多想,科举路上这般事情实在多不胜数,时常有学子出了贡院才想起错漏处,一时间总是忏悔不已,更有一时激动者,寻死觅活,姜怀安旁观这位仁兄虽形容激动,但倒不像那般疯魔。

  姜怀安也不多看,只往旁边离开,正走着,脚踝处传来一股力道,姜怀安险些绊倒,稳住身形后低头一看,抓住自己的不正是那个倒地哭嚎的学子又是谁。

  那学子被自己拖拽着卧倒在地,一手还死抓着自己脚踝,现在正茫茫然的看着自己,头发散乱,眼泪与鼻涕糊了满脸,姜怀安正待询问拉住自己是有什么需要资助的,那卧倒在地的学子反倒先开了口。

  “仁兄,你可见过一只绣了梅字的钱袋?钱袋于某十分要紧,某此行盘缠也尽在钱袋里,实在万万丢失不得啊!仁兄可有见过…”

  姜怀安环视一周,另有厥后的学子同情的看了看自己,但显然没人愿意上前相帮了,无奈叹气间,蹲下身子去扶起还卧在地上的学子。

  “本以为仁兄是为府试不顺烦心,不想确是失了钱袋,仁兄可有四处寻过了?或者某可以陪着仁兄再四处寻找一遍?仁兄也可好好回忆,或许是放置在某处并未带来?”姜怀安疲惫道。

  那学子看姜怀安的行动眸子一亮,忙随着起身,一听姜怀安的话,眸子又暗了下去,但照旧行礼回道:“公人也不允许再贡院里寻找,某出来后把这四周已经找过好几遍了,唉,想来必是找不回来了,天意如此吗?”

  姜怀安看着学子又是失落又是痛苦,眼看着眼泪便又要流下了,忙道:“或许并未带在身上呢?”

  学子摇了摇头,越发沮丧着又要蹲下去,姜怀安一把拉住又道:“贡院虽然不能随意找寻,但或许可以找公人询问,不定公人也在找寻遗失者?”

  说着似又想起些什么道:“仁兄莫要沮丧太甚,若是钱财,某倒是可以资助一二”

  姜怀安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这照旧白小娘子给自己的,姜怀安打开钱袋看了看,预计不下于十数两,想了想,拿出了一块大的递给学子,想来暂时是足够学子吃用了。

  学子抬头一看银子,又看姜怀安,然后才躬身行礼。

  “安庆九源县来陇村陈九牧谢过仁兄,不知仁兄籍贯那边,他日某也好寻觅送还”

  “安庆梧城县何家村姜怀安,相遇即是缘,仁兄何须客气,仁兄实在莫要沮丧过头,倒误了正业,或公人也在寻你呢,不若某再随仁兄去问询问询?”姜怀安将银钱推给学子。

  姜怀安并未随陈九牧再去找寻公人,陈九牧已经询问过了,对方回说捡到了会见告,两人也无他法,便只得各自散去。

  姜怀安回到朋来客栈歇息了一阵,眼瞅着到了用晚食的时候,本想着芸豆当该是回来了,姜怀安又等了一会,却依然未见着人,若是之前,芸豆必是要来待上一阵的,莫非两人离开了?

  姜怀安有些疑惑,出门寻得店家问询,这一问吓了一跳,芸豆竟是犯了事被关起来了,白小娘子现在正去送饭食呢。

  姜怀安忙又往府牢去,总要问问出了何事,自己又是否能帮得上什么忙,也不知芸豆能不能受的住,姜怀安只希望莫要是什么大事才好。

  好不容易姜怀安才寻到府牢,这府牢竟在府衙的背后,只隔了一条街,与府衙并不在一处连着,路程也是很近的,不外十数步而已,只是姜怀安如何能想到?

  姜怀安向牢子行了些行贿才被领了进去,结果又是下到地下,又是七拐八拐,姜怀安直接被绕晕了,这芸豆只怕是吃了大苦头了,姜怀放心想。

  姜怀安一边随着牢子往里走,一边思索着芸豆到底犯了什么罪过,想来必是大事了,否则何至于此?也不知自己的秀才功名能不能顶事,又或者白小娘子有没有什么措施。

  牢子停了下来,姜怀安也随着停步,前面是锁着的牢门,牢门后又有一个牢子正看过来,两牢子低语了几句,里面的牢子这才打开了牢门,只是人站在门口也不让路,姜怀安忙又拿出一两银子打点,这里面的牢子对外面的牢子说换班了请客,一边招手让姜怀安随着,姜怀安跟进门后往外面一看,外面的牢子已经转身走了,姜怀安转头弓着身子继续随着牢子往里走,里面越发阴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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