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阿笙,两年了,是我
“阿笙,其实期待你的日子真的很难熬,每时每刻都在畏惧你回不来,可喜可贺的是,我的期待获得了回应。”--宋折闻
第七章
“阿笙,阿笙!”
谁在像夺命招魂一样的叫我?
一束强光刺痛了她的眼,她想要睁开看看,可是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目视着自己离躺在病床上的宋折闻越来越远,直至变得模糊起来。
来到森绿荒唐的森林中,大雾迷茫,什么都看不清。
沈穗姎光脚踩在那地上,脚上的肌肤被树枝划破,地上长的草刺得脚底疼。
露出的小腿和脚脖子被长满了刺的植物扎到。
迷雾掩盖了门路,沈穗姎走来走去最终照旧像是在原地转圈一样。
不时的能听到有人叫她,就是找不到人。
有时候她也挺无助的!
*
繁恋庄园的后院特意制造的一处院子里,院子里有两楼层高的小楼房。
精致,古风古色尽显淡雅,很淡很淡的花香微微飘在空气之中。
院子外的一处空地种植了蓝色的一片的勿忘我,正值冬季,人工调控的花开得辉煌光耀无比。
宋折闻坐在椅子上,仔细认真的为她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松松指节。
撩起眼睑间,她的眼角沁出一滴泪,滑落,继而消失在发丝间。
这一幕被宋折闻清楚的捕捉到,握着她手掌的手也察觉她指尖的微动。
宋折闻连忙站起身,行动大而椅子被拉出去一米远。
“阿笙,阿笙!”
宋折闻快速打电话给高级家庭医生。
医生来时,拿出医用手电筒,轻微掀起她的眼皮,电筒光照进,然后检查了她的各项指标。
完后,医生把门关上,脸色的神情稍松了一些,语气也提高点,“宋总,沈小姐怕是有苏醒的的可能,祝贺您!”
这期间,他也是亲眼目睹宋折闻的状态。
这下他真的是苦尽甘来了。
医生表达完后,见他僵直的站在那里,微笑着离去。
宋折闻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像是被人点了穴。
良久,他才转过身,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都在微微抖着,袒露了他现下的心情。
门把手转动开门,他迈步在她的床边,弯下腰,为她抚平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终是一滴泪落下。
“阿笙,两年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得很值得是不是?
还好我没放弃。
你不是最喜欢勿忘我吗?
我种了一片,你醒来就可以看到了。
快点醒来好欠好?
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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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穗姎急促的向前奔跑着,看不见尽头,不知道自己要去往那边,只知道现在她很畏惧。
摔倒了,她便想躺下算了,累了,但是总有一道声音唤她,“阿笙,阿笙。”
有时,吵得烦了,她不得不站起来继续往前走,一定要找到那道声音的来处。
眨眼间,她面前的雾消失得一干二净,视线清明了起来。
眼前泛起了一道高峻的身影,他面带厦悦,嗓音悦耳动听,“阿笙,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穗姎惊喜的在来人身上审察,不敢相信,“阿折,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死了吗?
宋折闻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拉起她的手,笑容醉人,“虽然是来接你啊!”
沈穗姎一听,不行啊,我可不能死啊!
她挣开他的大掌,面露遗憾,“阿折,对不起,没能救活你。”
话锋一转,“但是你也不能连死也要带上我吧,不行,你放心,我回去了一定给你烧许多几何纸行不?”
宋折闻再次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双拷扣,一下把两人的手腕拷在一起。
他一点都不相信的望着她,势在必得的说道:“不行,你必须跟我一起去下面,我才原谅你不救我。”
沈穗姎仰天长叹,老天爷照旧老天奶,不能这么玩啊!
为了保证自己在世,她开始想措施。
最后,沈穗姎发现没有用,眼看着越走感受到空气越稀薄,天也更黑,她慌了。
慢慢的靠近黑暗,她更慌了。
“宋折闻,对不起呀!别这样!”沈穗姎还在试图劝他,给他提供人头:“叶临和黎宸还在呢,要否则捎上他们吧,正好凑齐一副麻将桌。”
“啊啊啊!”
救命啊!图谋不轨啦!!!
*
窗外的大雨全部侵入地面,填满一个一个的深水坑,马路上的车淘汰,人们有不急不慢的打着伞,有的慌张皇张的跑进雨中赶往某地,有的躲在房檐处脸上带着焦急地神色看着这场冬日里的大雨。
宋折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水敲打在落地窗,泛起一横一横的水痕,慢慢被注满又滑落不见。
房间里暖黄的灯光也没有把他身上的孤寂消去,反而他一小我私家的身影站在那里,显得异常的孤苦与落寞。
天蓝色被子下的人,眸子一下又一下的哆嗦着,半晌,那双合上很久的眼睛徐徐的舒展开来。
闭了闭眼,适应了情况的灯光,晶莹通透的眼珠子四处转了转,急切地想知道这是哪?
漂亮的眼眸在屋中审察了许久,拿下戴在口上的呼吸器,把手上的仪器拔了,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全身没得一点力气,还不容易才撑到一半又因为身子无力疲软而脱力重新躺回床上。
“嘶。”沈穗姎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站在窗前的人听到声响,半久没有转过身来,雨下得更大了,误以为是听错了的人终究照旧慢慢的转了过来。
与好不容易下床站着的沈穗姎视线相对,宋折闻看着不远处的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呆愣愣的望着。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然后站定在自己面前。
手不自知的伸了已往,以为会同往日一触摸就消失不见,但现在的人却是握住他伸在半空中的手,拉着他抚上了自己的侧脸。
白皙细嫩的触感,带着温度的皮肤清楚的让宋折闻知道,真的是她。
“阿笙,是你吗?”宋折闻靠近她,手依旧抚在她的脸庞,不敢置信的低声问她。
“是我,如假包换。”沈穗姎再次开口时,已是沙哑干涩,许是许久未说话的原因。
尽管如此,宋折闻照旧一分不差的听了进去。
他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阿笙。”
这一声道尽了所有的期待和厦悦,也说尽了他无声的忖量。
窗外的雨下得如此之大,屋内的人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