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就比试一下
一个月已往,我已经习惯了早起练习,因为有气力丸的加持,我进步神速。
平时都是男装示人,和将士们一起训练、用饭,只是就寝和洗澡有自己的房间。
这日我刚练完剑法,满身都是汗,一回到帐篷就让桃子去给我烧水洗澡了。
边陲确实比不上京城,也只有泡澡这个奢侈的习惯我能够保留了。
刚泡了一会,桃子就去给我继续烧热水了。
我听见外面有细微的脚步声,听消息还不止一人。
他们故意放轻了脚步,但我照旧听出来帐外有三人,而且都是男子。
我悄悄从水里出来,披了件衣服,舀了一盆水,慢慢靠近帐口。
感受帐外的三人已经贴在帐口的帘子上了,我猛地一掀帘子,一盆热水泼了上去。
三人马上成了落汤鸡。
我湿着头发,端着木盆瞪他们。
他们三人年纪都不大,一个高瘦的少年,抹了一把脸,脸上有些红,“好香啊……”
一旁有些壮的少年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这他妈的是洗澡水,你有点前程行不行?”
另一个胖胖的少年红着脸,一直往后缩。
“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哪个队伍的?伍长是谁?”
兴许是我口气太冲,他们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垂着头。
“不说是吧?那我就带你们去见我爹!”
高瘦少年和胖胖的少年扑通一声立马跪下。
“我叫李提……”
“我叫董武……”
我看向壮壮的少年,此人看来是他们领头的,他脖子一昂,“老子叫陈礼!”
“你们三个胆子很肥嘛!”
陈礼嘴硬道:“军规又没有说不能看同袍洗澡!”
见我愣了一下,他继续道:“而且你一个女子,居然要做伍长了,我们兄弟三人在战场上杀了不少敌人了,都还没当上伍长,你凭什么?不就是凭你爹是将军?”
陆叔叔见我进步神速,于是向我爹爹建议提我做伍长,爹爹见我这段时间十分有毅力,竟也颔首允许了。
看来这帮小子是不平。
“乱说,军规有言,在战场上杀敌三人便可升伍长。你们若是真的杀了不少敌人,怎么会到现在还只是大头兵?难不成是新兵蛋子?”
陈礼涨红了脸,“你说谁是新兵蛋子?你还不是没杀过敌人,又凭什么升伍长?”
“那这样,我和你们三人比试一番,若我赢了,那你们就调入我的队伍,喊我一声伍长,如何?”
“那你若输了呢?”
“我若输了,那这伍长我便不做了,让你做,到时我做你的兵,唤你一声伍长。”
三小我私家,六双眼睛,互看了一眼。
陈礼指着我道:“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比试,输了可别哭哭啼啼上将军那里起诉!”
我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听说我们要比试,全营的士兵围在武场上。
我听见周围人高声谈论我,“听说楚将军的女儿之前一直住在京城,养尊处优的,进军营前连刀都没摸过。”
“你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跑个圈都市晕倒,这才训练了一个月,能有什么用?一会指不定得跪地求饶呢!”
“那不能吧?那不给楚将军丢大人了?”
“一会看那三个小子会不会做人吧!要是真将这位巨细姐整治的太惨了,后面有他们好受的。”
第一回合比弓箭,是瘦高个的李提上场与我比试。
箭靶在三米开外,规则是每人射三支箭,最靠近靶心者得一分,得两分便算获胜。
李提持蓝箭先射,第一箭刚射出,一阵风刮过,他的箭直接偏离了靶子,飞到了靶外。
众人一片嘘声,李提也红了脸。
我端起弓,就听见又有人议论,“巨细姐是走了狗屎运了,也怪李提运气背,这风就是一阵一阵的。”
“说不定一会没风巨细姐也射不中呢?”
“也是,预计第一轮他们都零分。”
李提似乎也听见了,悄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祈祷一会我也脱靶。
我冲他微微一笑,欠美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但我刚拉开弓,风又吹起来了,而且比适才还要强烈。
我稳稳拉住弓,迟迟没有射出。
周围人开始敦促了,“快射啊巨细姐,你不会是找不到靶子吧?”
“别怂啊,射不中也没关系,正常!”
“女人就是墨迹,自己能不能射中心里还没点数吗?开工可没有转头箭!”
我闭上眼睛,丝绝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静静等着风停。
一炷香的时间,周围人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到达极点,敦促的声音更大了。
我被吹动的发丝终于落了下来,我一直捏着箭羽的手也随之松开。
箭矢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噗的一声摄入了箭靶,正中红心。
原本嘈杂的靶场马上平静了。
“我没看错吧?巨细姐居然射中了红心?”
“这力道,入木三分啊!”
“不外她是等风停了才射的,不公正。”
又轮到李提上场,这次他开始紧张了起来,不外幸好这次没风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人太多,他太紧张,我看见他的手抖了一下,箭矢射出,离红心依旧有一段距离。
换我上场,我的箭刚刚离弦,一阵风又吹了起来,带起满地风沙,迷得人睁不开眼。
当各人再睁开眼时,我的箭离红心也有一段距离,可是照旧比李提要近。
顺利拿下两分,不用比第三轮了。
陈礼过来骂他,“你小子能不能别怂,一被人盯着就发挥失常,输给一个女人,你丢不丢人?”
第二轮比试是骑马。
原本他们想要将大黄赶进马场,让我们骑马去捉它,谁先捉到算谁赢。
被我严词拒绝,大黄另有身孕不说,进了马场也容易被踩踏,“只是比试,不用害了无辜生灵,就比骑射吧。”
胖胖的董武有些憨厚,“骑射可不简朴,你只训练了一个月,基础不行能射中,万一从马上摔下来,那可就危险了。”
“无妨,骑射我练过,应该没问题。”
陈礼在一旁冷笑一声,“狂言不惭!”
这次椭圆形的马场上设置了不少障碍物,险些每隔几米就需要马儿跳跃,而同时还要射中靶子。
董武道:“我们跑两圈,在靶位处射箭,最后看谁射中靶子的箭数多,谁就获胜,如何?”
“若射中的数量一样多呢?”
“若是一样多便算你赢。”
“不,若是射中的一样多,就看谁离红心更近。”
“这……随你。”
周围的士兵又开始讨论,“骑射本就不容易,那位巨细姐又是个新兵,能射中靶子就不错了,还红心呢!”
“这董武虽然入伍也才半年,但他父亲可是驭马师,他的骑术是从小练的童子功,巨细姐这回输定了!”
“可不是?一会别从马上摔下来就行。”
董武率先上马,他虽然有些胖,但是骑在马上却灵活自如,他的身体上下起伏,带着马儿轻松越过障碍。
来到靶前时,他双手脱开缰绳,只用双腿夹紧马肚子,凌厉的箭矢飞了出去,五个箭靶上都有一箭。
周围发作出热烈的掌声,“箭无虚发,好!”
第二圈他依旧发挥稳定,五个箭靶上又各有一箭,而且有四箭都靠近靶心。
陈礼拍了拍他的肩膀,“稳了,这次超常发挥啊!”
再看向我时,他的眼中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