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云染五指紧了紧，做不经意状看着车厢里的人，她也想知道，这些世家勋贵背后怎么想的。
许凤娇开口问，荣希茹就看着她，眉眼带了点挖苦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外，这事儿总是有点奇妙的。若是亲生的，谁会说什么。”
许凤娇虽然是齐先生的女儿，但是到底是诗书人家的孩子，跟荣希茹这样的勋朱紫家是不行比的，有些事情消息就没那么灵通。
此时，她挪已往坐在她身边，挎着她的胳膊，亲密的笑道：“说说啊。”
荣希茹才被许凤娇惹了一肚子气，本不想说的，但是自己也八卦的紧，云染又不是个爱掺和这些事儿的，也只能跟许凤娇说了。
眉眼一挑，她轻声说道：“顾大女人是诚国公前妻生的，可惜去得早，听说是个极贤良的人儿。后头这个顾夫人是继室，听说进了门之后跟顾大女人处的极好，跟亲母女一样。”
许凤娇就颔首，“我也听说一些，不外要我说句欠好听的市井俚语，狗肉贴不到羊肉身上，不是亲生的，到底隔一层。又是那样富朱紫家，听说顾夫人自己也生了一女二子的。”
“咦，你这话倒是新奇，不外正是这个理儿。偏顾大女人死的不是时候，又是火烧死的。”荣希茹轻轻一叹。
“怎么不是时候啊？”许凤娇不太明白。
荣希茹看了二人一眼，压低声音说道：“顾大女人跟焱令郎订了亲，未来是要嫁进洛王府的。”
“这不是好事儿吗？”许凤娇不懂的问道，嫁的好，娘家也有脸面，不挺好的。
荣希茹有些纠结怎么跟许凤娇普及勋贵里面的小心思，正想着，就听着旁边的云染突然来了一句，“若是这大女人嫁得太好，那顾夫人岂不是一辈子要捧着她，指不定日后她的孩子们都要看她的脸色，自然是不乐意的。”
许凤娇难得听到云染开口，就转头看向她，“啧”了一声，“可真够庞大的。”
荣希茹听着云染都开口了，又说到她心里去了，把她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了，马上看着云染更顺眼了，低声说道：“还不止呢，我听说仙子诚国公府还想跟洛王府议亲，这回提的是二女人顾书萱。”
许凤娇惊呼一声，“真的？”
荣希茹厌哒哒的点颔首，“真的，我娘说的，你们别说出去啊。说什么妹替姐嫁，一桩美谈。呸，我看就是没安美意，指不定……”说到这里，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到底是顺安伯府的孩子，有些话照旧不能说的。
指不定什么？
云染知道，荣希茹想说的是，指不定就是赵氏母女杀人夺亲呢。
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要有人这样想就好。
半垂的眼睑微微一动，看着荣希茹突然说道：“那日大姐姐的丧礼上，我……我也看到萱姐姐跟焱哥哥说话，还为此推了我一把。原先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看着云染名顿开的神色，荣希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大秘密。
目瞠口呆的样子，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知道我猜的没错，那顾书萱真是不要脸……”顿了顿，面色苍白的看着云染。
云染同样面色苍白的看着她。
二人这么一对视，许凤娇突然觉得欠好了，心口跳得厉害。
那顾巨细姐不会是真的被亲妹妹害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