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向凤举颔首,算是见过礼了。
“这位贵女,这囚车里的人甚是危险,且是要犯,要马上送进宫的,本将劝你照旧速速离开吧!”
哑娘拉了拉凤举的衣袖,凤清婉也道:“是啊阿举,我们照旧走吧,别给将军添麻烦,你看这四周围各人都看着咱们呢!”
凤举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兀自再次靠近囚车,与那双恼怒冷傲的眼睛对视。
惊惧犹在,可这一次她不再退缩。
“你叫什么名字?”
“哼!”囚车内的人冷哼一声,眼中全然是狂妄与不屑。
那种眼神让凤举想起了一种动物,雪狼。
刘承道:“此人乃是北燕皇子,长陵王慕容灼,是我大晋朝的心腹大患,此次战败被上将军擒获,但他骁勇很是,纵然沦为困兽,也是相当危险的人物,贵女照旧不要靠近得好。若是无事,还请离开,我们也好各自启程。”
凤举的眼睛明亮异常。
慕容灼!
没错了!就是这个响彻天下的名字!
天之骄子,北燕,慕容灼!
凤举努力地挖掘着前生关于他的影象,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慕容灼时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同情。
如果没有记错,慕容灼这次被俘并不会死,反而一生的传奇辉煌皆是由此而起,但在那之前,他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羞辱。
一场……让他一生都铭心镂骨,引以为耻,甚至把他的性情逼到极端残暴的羞辱。
凤举不自觉地攥紧了扇骨。
如果战败被俘是慕容灼的命运转折,那么慕容灼,是否会是她的机缘?
她神色一定,把凤血坠从脖子上拽了下来,将其中一只握于掌心,摊在了慕容灼面前。
碰上对方冷傲的眼神,凤举心思流转,换上了一脸戏谑悠然的笑容。
“这凤血坠是释慧禅师凝了我的血打造的,与我性命相关,可保我平安,但若是旁人佩戴,就会丢了性命。曾经宫中有位得宠的娘娘即是因此而丧命,所以在我们大晋朝,从来都没有人敢碰,就连天子陛下亦然。如何,你敢吗?”
她这话看似句句属实,其实有点胡编乱造的身分。
别人不敢碰凤血坠确实是怕丢了性命,但那可不是因为凤血坠自己有什么诅咒害人的术法,不外是怕她凤家巨细姐有个三长两短,会被凤家赖上寻仇而已。
哑娘急着想劝止凤举,凤血坠可不是能闹着玩的工具。
可是凤举悄悄抓了抓她的手,十分的有力,哑娘居然一下子就缄默沉静了。
现在巨细姐给她的感受,很像夫人,不管旁人怎么议论,总是很有主见。
凤举挑衅戏弄的态度深深刺激了慕容灼的自尊。
慕容灼登时冷喝一声:“滚!”
凤举轻笑:“原来你也不敢,我还以为闻名遐迩的北燕慕容灼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少年好汉,看来也不外是沽名钓誉。”
“哼!”
凤举眉脚抽动,有颔首痛,这小我私家确实桀骜不驯,不太好搪塞啊!
可是想起前生有关他的种种听说,凤举照旧决定努力一把,只要别弄巧成拙就好。
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