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监总管常忠端了御酒到太子面前。
太子刚谢了恩一饮而尽,三皇子萧晟便也率人赶回。
“父皇,儿臣也不敢给您丢脸,儿臣比太子回来得晚些,是因为儿臣特地猎了几只毛色顶级的玄貂,计划命人做成大氅献给父皇。”
说罢便命人抬上了整整七只玄貂。
忠睿侯楚康举杯道:“三皇子一片孝心,这弓马围猎的武艺更是卓绝特殊,陛下有子若此,我大晋有皇子若此,臣在此一定要敬陛下一杯!”
其他臣公也纷纷举杯赞同。
定南侯,忠睿侯,一个代表衡家,一个代表楚家,之前还联手配合搪塞楚骜的两个肱骨权臣,现在转眼便站在对立的阵营分庭抗礼了。
凤举不由得想道:如此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友人,唯有永恒的利益。
而这句话在大晋朝这个世家云集、龙争虎斗的风云台上尤其适用。
凤逸低声赞叹:“这玄貂毛色油亮平滑,无一丝杂色,果真上品,而且竟然能一次寻到七只,实在是难得。”
凤举仔细看了看那些玄貂,都是一箭毙命,而且伤口都是在极其隐蔽之处,完全没有损伤皮毛,这箭术不行谓不超群。
三皇子武艺卓绝?
呵,华陵城所有的皇子王孙里,恐怕只有一人有这样的箭术。
在一片恭贺赞美声中,萧鸾安平静静地走到了三皇子身后。
晋帝扫了他一眼,脸上的喜悦之色明显比之前减退了许多,似乎对这个四子的痛爱远不及先前两子。
“鸾儿也回来了,看来你的收获不如你两位皇兄啊!”
萧鸾微笑道:“儿臣舞文弄墨尚可,这弓马骑射委实不敢与太子和三皇兄相较!”
凤举冷冷一笑,向来即是如此,众人眼中看到的皇四子萧鸾,永远是闲云野鹤、无心权位的隐士之风。
萧鸾说着,视线已然投向了凤举。
绝不意外的在凤举眼中看到了讥笑的笑意,那双眼睛恁的美丽璀璨,却也似绝世的刀锋,刀刀刺心刮骨。
心中的不甘又开始躁动,他好不容易刚刚压下。
晋帝开始命人一一清点各人捕捉的猎物,萧鸾脚下挪了两步,靠近三皇子身侧。
三皇子看了他一眼,立刻会意,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除了捕捉这些之外,还留了两只活物!”
“哦?活物?”
“正是!只不外这活物天性凶猛,儿臣不敢冒犯带到御前,父皇若是有兴致一观,不如先命禁军将四周护卫严密,再将猛兽带上来寓目。”
晋帝点了颔首,叫道:“卫奔!”
禁军统领卫奔上前道:“是,陛下!”
随御驾而来的几百禁军在卫奔的指挥下很快便手持盾牌,将所有的看台防卫得密不透风。
为保稳妥,每隔五步另有一个禁卫军举着火炬站立。
“带上来!”
三皇子萧晟一声令下,便见两小队卫兵各推着一辆载量颇大的双辕推车上来。
推车上面都载着一个高峻方形的工具,外面罩着玄色的布罩,虽然看不见里面的工具,却能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兽吼,听得人心惊胆战。
立刻便有人道:“听这声音,难道是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