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手机铃声响起。
青春往衣服口袋里翻手机时才发现自己走得急,竟没有把那个男人的衣服给还回去——可车子已经驶了有段时间,折回去恐怕也找不到人了。
她眉心拧着先接了电话,是挚友菊珛的来电。
“喂……小菊……”
“青春,我的朋友已经到那边了,怎么没接到你呀?你人呢,跑哪去了?”
菊珛在那里急叫:
“文定仪式另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出了一点意外,我已经在来的路上。”
青春望着窗外那一幢幢高楼大厦,雪片如倒,寒风咆哮。
她靠着,头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烫。
*
抵达办文定宴的酒店,青春付了车费,跌跌撞撞的拉着行李箱上了高高的台阶,就看到了挚友菊珛正着急的在大门口踱步。
菊珛看到她一脸狼狈,身上还披着一件男人的大衣,惊呼上前直问:“你怎么伤成这样?这衣服又是谁的?”
“摔的。没事。”
她只觉脚下发软,却不想细说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目光急遽的越过挚友往里望去,问得急切:
“阿政来了吗?”
“来了来了,已经上去了。只是韩家这次宴请来宾很谨慎,一张请贴对应几小我私家上头都标明的,每位来宾都有一个对应的贵宾卡才气入内。我舅舅虽在邀请之列,但基础没措施把我带进去,更不行能带你。我原来想你要是来得早,趁阿政还没进去,你可以把人拦下好好问个明白,结果你的航班晚点了……”
菊珛急得直搓手。
青春又晕了晕,脑筋急转,偏偏又无计可施。
“几楼?”
“二十四楼。”
“先上去再说。”
“好。”
二人往电梯而去。
等电梯的人并不多,三五个,进去后,门关而复开。
头晕目眩的青春靠着闭了一眼,睁眼时,那张让人过眼难忘的脸孔,再次映入线视:宽肩窄腰,一身裁剪合身的纯黑手工礼服,将一个男子精健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其走姿是傲人的,其眉目更是威势毕露,被蜂拥走来时,他的光线,最是逼人。
可不正是不久之前撞了她的人?
“哎哟,怎么这么有缘份,又遇上了?”
他身边一个穿灰西服的男人饶有趣味的笑叹作声:
“小女人,早知道你也来这里,刚刚该带你一起过来的,怎么脸上的伤都没去处置惩罚一下呀?”
青春只顾皱眉,往里头让了让,没接话。
菊珛则瞄了他们几下。
领头那男子最先走了进来,淡淡瞄了一眼那被按亮着的电梯楼层数——24层,便低低的和随行同伴说了一些其他。
青春靠在角落里,中间还隔着几个其他人,隐隐的听到那穿灰西服在那里低侃了一句:“要不要赌钱:这漂亮小女人,肯定是来砸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