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昶的电话明显是打给助理的:“打给董院长,告诉他,从明天起,部署米深的老师轮流过来上课。”
米深马上黑了脸,“封昶,三思啊~”
而厉封昶已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不给半点转圜的余地。
……
水月居。
张妈正在客厅擦拭那足有一人多高的骨董花瓶,听见院子外面有汽车声响,刚停下手里行动直起腰来,就听见大门砰的一声打开,米深气冲冲的冲进屋来。
“五小姐……”
米深红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埋头跑进自己的房间,又砰的一声将门重重摔上。
“这是怎么了?”张妈心中疑惑,一转头,就见厉封昶随着走进来。
“先生。五小姐她……”
“没事。”厉封昶面色也有几分不悦,边说边换下了鞋。眼角余光觑见脚边,脱的乱七八糟的两只女孩运动鞋,蹙了蹙眉尖,终是看不下去,弯腰拾起,摆放整齐。
房门被推开,米深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口,“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语气强硬,让厉封昶心里的那一团火,又往上窜了一个度。
他不仅没有出去,反而是抬脚走了进来,顺带将房门给关上了。
强大的气场迫近,米深腾地站起身来指向身后:“这是我的房间,我让你出去……啊——”
话音突然被一声惊呼截断,手腕蓦地被人紧扣,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背重重的砸在了床褥之上,脑袋弹在床上,也随之嗡了一下。
睁眼,对上厉封昶那双浸染了怒意的眸,米深的火气马上消了泰半。
“你说什么?”
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能迸射出冰渣子。
米深膨胀的胆子,瞬间就像是被谁戳破了一个洞,气一下子都跑完了。
她畏惧,但是她又恼怒。
这么些年跟在他身边,此外没学到,一副不怕死的倔脾气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心里畏惧的要命,但嘴上照旧硬道:“原来就是,犷悍不讲理,还不许人说了吗?”
“我犷悍?我不讲理?”厉封昶伏在她的上方,双手撑在她身侧,微微眯眼,情绪已经快要到达恼怒的极点。
如果他犷悍,他不讲理,就不会还想着给她自由,让她放松了!
结果他的信任和体恤,换来的却是她的欺骗。
一想到雨幕中看见的那一幕,他就气冲大脑,恨不得咬死她这个没心没肺的算了。
“对。您总是想做什么决定都可以,我们就要什么都听你的,不管我们乐不乐意,高不兴奋,凭什么?”米深愤愤回瞪之。
“问得好。”厉封昶却倏然勾起一抹冷笑,“凭什么?凭我是厉封昶!”
话音落,猛然扬起手来。
“啊!”米深尖叫一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吓得小脸儿苍白,满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