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此时杨厚照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进宫了吗？人进宫了吗？”
一旁伺候的小宝道：“万岁爷，公公们都去探询消息了。”
他正说着，马永成和赵瑾一起跑进来。
小宝急着给马永成使眼色。
这时就见赵瑾在地砖上“鲤鱼打挺”式一滑，准确无误的跪在皇上的宝座前。
“万岁爷，秀女们都进宫了，选秀在御花园的太液池边，主持初选的太监是司礼监的管事太监崔健，第二关卡的储秀宫的姜尚宫，奴婢都认得。”
不会杂耍的马永成：“……”
晚了一步，他只能默默跪在赵瑾身边，赞同着说嗯。
杨厚照并没有心情关注下面人兴奋与否。
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从今天开始，他就要选皇后了，宫里将迎来女主人，而他，也会有一生的朋友。
“看见阿昭了吗？”
这才是他最为体贴的大事。
马永成刚张开嘴。
赵瑾那谄媚的声音便道：“看见了，在前排，和李家另一位女人一起，奴婢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御花园了，就等着采选呢。”
马永成：“……”
“是。”
杨厚照听得血液沸腾，李昭进来了，他的心早就飞到了御花园。
从宝座上站起：“走，咱们也去瞅瞅去。”
可是初选制度，还用不到皇上出马。
赵瑾微微抬起头。
杨厚照今天穿着常服，虽不是明黄色，但身上的龙纹祥云一看就是九五之尊的定制。
他低声道；“万岁爷，万一被李女人瞧见咱们……”
马永成眼睛一亮，接过话道：“怎么，万岁爷去看李女人李女人还会不领情，她见到万岁爷这么体贴她，不兴奋的晕已往才怪。”
赵瑾用“不要跟我作对”的目光警告马永成。
马永成看着前方，却变本加厉：“万岁爷，您既然想去看李女人，咱们就灼烁正大的去，又能怎样?”
赵瑾声音尖细：“万岁爷，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
杨厚照点颔首：“不能这么去的。”
他对李昭一见钟情，但一直没有讲明身份。
起先是玩玩，不能露身世份。
厥后他越陷越深，就更不想告诉李昭他是天子，他想以别人的角度去了解李昭，等须要的时候给李昭一个惊喜。
而现在才是采选。
李昭又很智慧，宫里的男人，除了天子就是太监，所以他一旦露面，李昭就会推测他的身份。
“不能露面，现在不能露面。”杨厚照在地上走来走去：“那怎么办呢？可是朕想她了。”
赵瑾道：“万岁爷，您忘了这个？”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来。
那工具筒状，上窄下宽，一手长度，鎏金的外貌，看起来十分精致。
杨厚照眼前一亮：“这个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赵瑾拿的是望远镜，番邦的玩意，从市舶司弄来的。
他小心翼翼呈给杨厚照。
“有了望远镜，万岁爷就可以站在太液池边的画楼里往下看，您能看见别人，别人还看不见您。”
杨厚照连连颔首：“是，朕把这么好的工具给忘了，你这奴才，就你机敏，朕重重有赏。”
赵瑾忙磕头谢恩。
马永成看着赵瑾笑的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的肚子里的肺都快炸了。
赵瑾抬起头的时候正悦目见马永成飞来的刀子般的目光，他邪魅一笑，用口型说出一句话：“看李女人去咯。”
自在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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