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听后面色青紫,面无心情的看着顾清临,口中冷漠道:“逆子,你是要把顾家毁了你才兴奋吗?”
怔楞了一下,旋即顾清临像发狂似的大笑,他笑的弯了腰,就连眼角也沁出一丝水光来。
他看向顾从云,口中问道:“年老,你还真以为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天衣无缝吗?”
说罢他晃了晃被捆住的双手,斜睨着眼神看着顾从云,随后垂眸看着手上的绳子,口中念叨了一句:“有点疼啊!”
顾从云眼中闪过一丝孤疑,沉吟了须臾后看了看顾言的脸色,照旧上前解开了绳子。
“现在能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从云语气不善。
甩掉绳子后,运动了一下手腕,顾清临眼角一道冷光,口中轻吐了两个字:“账本。”
“账本?”顾从云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随后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面色稳定,顾言三角眼中瞳仁微眯,沉声道:“说下去。”
顾清临在顾言的冷目注视下,伸出长腿勾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舒了一口气,不停地甩着手腕。
“账本嘛、虽然是老冯留下来的。”顾清临嬉笑一声,从一旁软榻的矮几上端起凉了的茶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尔后口中冷笑道:“老冯把和咱们家所有的交易往来都记在了账本上,时间、所在、数目全都清晰在册,他记下来目的为何,不言而喻,届时他把账本交到新主子那里,不仅搬倒了爹这座大山,或许还能取而代之。”
一旁的顾从云双股有些瑟瑟发抖,面色也有些青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淌了下来。
“年老,你似乎很畏惧呀,不外你放心,这不有我在呢么!”顾清临拍了拍顾从云的肩膀,拽着他的衣袖揩了揩额头上的汗。
顾言眉头锁起,现在朝中大臣们已经隐约站好了队伍,而他却一直在游移不定,究竟这可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赌局。
“你又是如何想到会有账本存在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那日我从考场出来,本想寻一处赌场去玩两把,却恰巧看到一道背影肖似二殿下身边的人,我一路跟了去,便见那人偷偷摸摸的进了老冯家的大门。”
“我晚上派人去查了查,果不其然,老冯不只与二殿下有往来,更是已经搭上了现在风头正盛的大殿下,不外现如今账本已经被我一把火烧洁净了。”
“这个老冯倒是个八面玲珑的滑头,除了三殿下以外,几位年长的殿下老冯是一个都没错过,若未来谁做了太子之位,他自认都市青云直上,殊不知,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最让人所不齿,他最后的结果难逃一死。”
顾清临面上带了几分挖苦,整小我私家坐在椅子上腿一抖一抖的,“像老冯这样四处投合、自作智慧的人大有人在,这就是不多念书的坏处!”
说罢他看了一眼正在发愣的顾从云,嘴里笑着挖苦了一声:“年老,你就应该多念书!”
“爹,幸亏让二弟弄巧成拙的发现了账本的存在,否则……”顾从云从震惊中走出,恍然惊醒般。
顾言眉目一扫,出口喝住顾从云的话,“你这次做的还算不错,这件事就先这么算了,你先回去吧!”
顾清临面色稳定,心中却是一震,看来顾家两父子要背着他密谋些什么,他要赶忙融入其中,才气视察出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