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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若云烟

第九章 贺兆

渺若云烟 懒猫吃包子 1124 2020-02-16 13:29:30

  云祈坐在亭中,看着占地颇大的莲花湖有些惊讶。

  只因济世堂前门铺面看着狭窄局促,就连待客的大厅怕是都装不下二十人往上,不想后院竟会有个偌大的观景湖。

  这样想着,云祈视线不由扫向相对而坐的白筠若,济世堂的伙计似与他熟识,那他与这济世堂是何关系?

  “有话便说”白筠若放下手中陶瓷茶盏,抬眸看向云祈轻声道。

  他属实不太习惯有人一直盯着他瞧。

  “你和这济世堂什么关系?为何带我来这儿?”

  “我开的医馆,带你来看你想知道的”

  话音刚落,就见茂清绕过曲折游廊,手中端着红木托盘走进亭中。

  “令郎,都在这儿了”

  在白筠若的示意下,茂清将红木托盘放在云祈面前,后撤身离开。

  “你今早看的那份,是缮写官府视察的,这些,是我们自己查到的”

  白筠若住在山上,平日接收消息多有未便,于是让飞信使将通报来的消息都整理入库,存放在了山下这间医馆,需要时可来查阅。

  点了点其中一卷,道:“这卷里面,有一人与丞相一案或有牵扯。”

  听罢,云祈垂首,忙拿起那份卷轴,展开检察。

  “贺兆?”云祈看着着重标注出的人名,惊异作声:“我记得他!”

  在云祈印象里,那是个瘦弱的书生,脸上总带着病气,走两步就要喘三下,听说甚至在自家府里晕倒过。

  “他死了?”云祈视线离开卷轴,看向白筠若,后嗫嚅道:“倒也不奇怪,他身体恰似一直都不太好。”

  “这人是中毒死的”

  “中毒?!”

  白筠若又拿起一个卷轴展开,摆放在云祈面前:“慢性毒。”

  指了指刚展开的卷轴,继续道:“当初云相谋逆一案的证据是新安县的县丞呈进京,交给御史医生卓源的,其押送进京的北戎信使道,仅是奉北戎二王子之命,对于信件内容绝不知情,而将信件交给北戎信使的那人,也只不外是凤邑的一个普通传信使,并不知其雇主信息。

  当初线索从这里断了后,凤邑国君便以在相府找到证据为由,草草结案。

  厥后我们排查云相生前交往密切的人,查到这个贺兆时,这人已在家身亡,家中人口皆被遣散,至今未找全侍奉其身边的人,案子也拖至今日都不甚明晰。”

  贺兆?云祈迅速思考起自己曾与此人有关的影象。

  “他是爷爷晚年收的学生,与父亲关系也很好,时常入府,我记得,父亲曾说过他字写得极好,可惜身子弱,只能做个翰林院修撰”因父亲不常予人赞许,云祈便记得深刻了些。

  白筠若若有所思:“时常入府?字好?那他可善临摹?”

  云祈摇头,这些她确实不知,但细思极恐,越想越觉得此人确有些作案便利。

  爷爷书房不常让人进,贺兆作为学生虽不例外,却也因屡次入府探望知晓其位置,当初与北戎信件来往的证据,即是从爷爷书房搜出来的。

  “这人身中慢性毒,死得蹊跷,可惜如今查无可查,只得等曾经侍奉过贺兆的人的消息”白筠若沉声道。

  云祈了然,如今有了目标,她会放心许多。

  两人间的对话至此而止。

  见云祈俯首,认真开始翻阅卷轴,白筠若无声起身离开。

  绕过几处回廊,临近前院药堂的路上,茂清正等在路的尽头。

  白筠若漫步走近后,茂清弯腰敬重作揖:“令郎。”

  “交接下去,最快时间拿到云丞相嫡孙女儿画像”白筠若付托道。

  从始至终这位‘云祈’不外拿出枚旧物,知晓了‘白筠若’这个名字而已,人不行能没有戒心,师父和他向云祈证明了他们所具备的价值,现下,为确保云祈确为此人,他要亲眼看到实质证据方能放心。

  至于那些案件线索,不管此人是不是云祈,告诉她都无妨,本也没视察出几多不为人知的。

  但师父交接要见告此人飞信使之所在,他目前不放心,必须等确认身份后才可做最后的决断。

  茂清得令后离开,白筠若也未在此多留,迈着步子独身向前院的药堂而去。

  彼时楼仲楼医生还端坐书案后,见有抹影子遮盖了自己,这才从书中抬眼。

  “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楼仲惊讶开口,眼中满是见到此人的惊喜。

  看着脸上已布皱纹的‘师弟’,白筠若无奈道:“楼医生年长我许多,随师父一样,唤我小白便好。”

  楼仲是南溪当地人,今年四十有余,两年前坐诊济世堂,因曾听过紫虬教导,仰慕其医术之能,便一直唤紫虬师父,得知白筠若入门比自己早,也心甘情愿叫人师兄。

  “那可不行!凡事都要讲规则,没有规则,不成周遭啊!”楼仲厉声反驳,将人请坐在劈面的木椅上。

  见此,白筠若只得作罢,坐下后问:“最近堂中生意如何,可有何棘手的病患?”

  楼仲摇头:“棘手的病患倒是没有,不外,近来有位从邕城来的巨贾,准备在咱这条街盘个胭脂铺子,看上了我们的铺面,想出高价买下。”

  白筠若沉吟片刻,道:“可是姓董?”

  “对,他们频频上门都被我拒了,可依然不罢休,说我们医馆生意差,不如趁现在他们出高价赶忙转手”楼仲说着,脸上带了愤愤之色。

  此处较中原之地自是贫苦,多数人都认为小病不用医,大病医不起,医馆生意自是不会好。

  “他们若再来,纠缠狠了的话你便叫人去山上唤我,董老板是个明事理儿的,这番作为估摸着是下面的人在自作主张”白筠若嘱咐。

  他知道这邕城的董氏巨贾,他家的胭脂铺开遍了离原大陆各个国家部族,如今能看上南溪镇这样联接两国地界的小城镇也不奇怪。

  楼仲应下,有了老板的交接,接下来他便晓得该如何搪塞那帮人了。

  当下不由叹息:“师兄今年不外十五,便开下此间医馆,将事事料理的井井有条,在下自愧不如啊!”

  不怪楼仲如此说,白筠若确实相较这般年岁的男子越发沉稳些,遇事不慌,且能处置惩罚得宜,是个会管事儿的。

  白筠若眉梢动了下,缄默沉静没有应答,面上平静,心里却涌上一丝无话可答的无措。

  不管多麻烦棘手的事,他都能想出自己的措施思路解决,唯独对于人情世故,实在一窍不通。

  楼仲没得回覆,也不在意,就济世堂内巨细事务开始了一番汇报,也算掩去了白筠若的无措。

  正午时分,眼见已至饭点,楼仲这才止住话头,先行起身掩住了医馆的大门后,与白筠若一齐回到后院。

  彼时云祈已经落座,茂清也正好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几人一起平静地用过饭后,白筠若携云祈离开了济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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