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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第062章 域州

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麦香芒种 2116 2022-02-28 20:00:00

  感通寺建在域州城中最富贵的街道上,是一座小有规模的寺院。

  门前钟楼厚重古朴,两扇陈旧的木门充满铜钉,院内有一棵巨大的古槐树。

  初冬薄霜轻轻覆在枯枝上。

  此地是念映柔的埋骨之地,风逸曾带着她的骨灰盒来过。

  两小我私家影从斑驳的古槐树影中走来。

  是域州知府元柳与幕僚何以堪。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整理衣衫,扣着上衣的排扣。

  这位知府四十出头,身着朴素的青衣常服,手握一柄玉骨扇,身形挺拔,自有一股儒雅风姿。

  他轻握扇柄,在掌中敲打着扇头,若有所思隧道:“林霸天大婚未成,让山匪们把新娘作践了,这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太安宫留啊。”

  幕僚何以堪跟在后面,比元柳矮了半个头,年纪却比元柳大了一个辈分,须眉染白。

  他扶了扶乌纱帽,说:“不光没给太安宫留面子,也没给自己留退路,他这是想在狼毫山做一辈子土天子了。”

  元柳甚为可惜地摇了摇头:“我接到太安宫发来的密旨,命我不得为祁溶打开域州城门。八万雄师没有粮草供应,太后这是要他们不战自溃啊。”

  何以堪微蹙白眉,道:“郡主还在山匪手里,太后便不救了?”

  元柳缄默沉静不语,太后这一步走得让人猜不出路数。

  何以堪的经验更为老道些,心思也越发机敏,转着眼珠,分析道:“万佛寺的动乱中,炽炼军可是奉太子旨意镇守万佛山,与风雷军杀了个你死我活。这说明什么?”

  “什么?”

  元柳停下脚步,望向何以堪。

  何以堪也停下了脚步,始终保持在元柳的身后,说:“姬玉遥奈何不了楼苍兰,对于太安宫来说,是一颗废棋了。”

  元柳名顿开,颔首道:“所以太后此举并非剿匪,而是要一举扑灭东宫。”

  何以堪叹了口气:“我们可就难了,东宫与太安宫,哪个是好相与的?若是开门,八万雄师进驻域州城,吃住都需我们供应,如此一来,冒犯太安宫,预计连我们从朝廷正常支出的花销也要受到影响。若是不开,与太安宫尚有盘旋余地,只怕祁溶恼羞成怒,将剿匪的力量用于攻城,域州难守。大人可得拿个主意。”

  “祁溶师出无名,何以攻打我们域州?”

  元柳反问道:“域州遵守太后懿旨,死守城门,祁都必会兴兵相助,坐实的就是太子拥兵自重、犯上不忠的罪名。这步棋,我料想他祁溶没胆子这样走。”

  何以堪扶正了歪掉的乌纱帽,试探地问:“那我们……”

  元柳肃然道:“死守住城门。”

  何以堪领命:“是。”

  他要引导元柳自己将指令下达下去。

  久做幕僚,沉浮宦海,何以堪一直严格掌握着与元柳相处的分寸,所有决定都需要元柳亲自说出口。

  *

  域州果真死守城门。

  任凭楼苍兰与裴战在城下如何喊话,城楼上的士兵皆以没有入城文牒为由,将八万雄师拒之门外。

  “意料之中。”

  江锁用干木棍翻着眼前的柴火,沉吟道。

  天气渐冷,她裹着祁溶的白狐大氅,通身雪白,因了脸儿嫩,像是无辜纯良的孩童。

  “此行急遽,没有粮草辎重进行保障,如此一来,我们的军队还没上山剿匪,就已经溃不成军。”

  江锁说到这里,扔了干木棍,目光幽深:“若祁都再放出消息,故意让山匪知道我军情况,山匪一定主动出击,那时才真的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祁溶一行到达域州城外,驻扎在近郊,早已是饥肠辘辘。

  士兵们架上了火,在山中自行捕猎,打来些野鸡、野兔果腹。

  饶是如此,他也没让江锁饿着,把自己的口粮分给她吃。

  风逸快言快语:“那不如现在主动出击,在山匪还没来得及反映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江锁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楼苍兰,道:“熊得壮和姬玉遥都在山上,若山匪以他们相要挟,我们是打呢?照旧不打呢?”

  她故意将姬玉遥说在后面,显得主要是去救熊得壮,与楼苍兰的关系不大。

  楼苍兰听出了江锁话里的余地,回望了她一眼,情绪庞大。

  他对自己的妻子并无情感,新婚之后险些说不上话,简直就是颔首之交,但既是妻子,即是责任,不为太安宫,为着自己,也必须相救。

  “那我再去城楼下喊话,纵然进不了城,咳咳,好歹送些军粮出城。”

  裴战的嗓音已经喊得沙哑了。

  江锁摇头:“域州城有恃无恐,笃定了我们不敢冒然进兵攻城,所以立场偏向太安宫,就是要致我们于死地。现在正是站队的时候,稍有犹疑就万劫不复,域州冒不起这个险。”

  她三言两语间否决了两个提议,说得有理有据、点水不漏,其他人都不敢再开口说话,陷入一片缄默沉静之中。

  时间拖得越久,越倒霉,当务之急是速战速决,否则就正中太后的心意。

  可是,岂论进攻域州城,或是狼毫山,前路都是不行逾越的重重阻碍。

  八万雄师犹如挥毫的利剑,而敌人却轻轻一拨,让这把利剑瞄准了自己人的心脏。

  祁溶为江锁端来了刚热好的药。

  他从祁都离开时,将太医言城带了出来。

  言城是公孙渊在太医院时亲自带出的徒弟,也是祁溶尚未出生时保住青宛腹中胎儿的太医,是个认死理的可靠之人。

  一路上,江锁若是不喝药,言医生就端着药守在她身边,看谁熬得过谁。

  江锁熬不住,没有哪次赢过他,觉得他是个获得公孙渊真传的狠人。

  现在,江锁拢着白色大氅,把手中的药一口饮尽,苦出了泪花,问:“山匪缺什么?”

  “缺钱。”

  风逸抱着凌霜雪,答道:“否则他们打家劫舍干什么?”

  江锁又问:『钱买什么?”

  风逸又答:“招兵买马。”

  江锁淡淡肯定道:“对了。”

  风逸终于获得了江锁的肯定,暗自吐了一口气,像是挽回了刚刚的面子。

  江锁平日话并不多,说话总是带着笑,语气也温和,却给近侍们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不是要兵吗?我们给他。”

  江锁的脸上浮出诡谲的笑意。

  众人惊奇地看着江锁,只有祁溶冲着她笑,立时会意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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