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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天子生崽崽

第009章 谢恩

  桑巨细姐!

  一个称谓,意义差异。

  “娘娘!”

  香秀一声惊叫。

  原来桑弱水听到这个称谓,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让尚衣局来制衣!

  那是娘娘才有的待遇啊!

  皇上想做什么?

  他是把桑烟看成自己的女人吗?

  桑弱水倒在香秀怀里,借着她的力道站起来,躺回床上,不敢再往天子的偏向看一眼。

  她会疯的。

  桑烟也很震惊,觉得皇上就是神经病,故意折腾人——他明知道桑弱水多喜欢他,还在挑拨她们的姐妹情!

  “皇上,这于理不合。”

  她跪下来,郑重道:“臣妇身份猥贱,蒙受不起。”

  贺赢不喜欢这话,也不训斥她,而是看向裴暮阳:“教教她如何说话。”

  裴暮阳最擅长推测帝心,立刻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桑巨细姐,快谢恩才是。”

  桑烟:“……”

  这天子在以权势压人!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她恼了,压抑着怒气说:“皇上,桑妃娘娘虽然只是您的姬妾,但在她心里,您就是她的良人,合该问问她的病情。这般冷漠,岂不让人寒心?”

  这狗天子就没有心!

  谁爱上他,谁倒霉!

  “你在教朕做事?”

  贺赢皱眉,沉冷的声音透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桑烟磕头,却没服软,而是说:“臣妇不敢。臣妇只是将心比心,若是臣妇病了,臣妇的良人在病床前体贴此外女人,臣妇会伤心——”

  “住嘴!”

  贺赢拍桌而起,怒喝:“你把那臣妇二字给朕去掉!”

  桑烟:“……”

  她原来见他生机,吓得要死,后面又懵了:臣妇二字是重点吗?怎么感受狗天子是因为她提了此外男人而生气?

  “皇上息怒。”

  裴暮阳跪下来,为桑烟说话:“桑巨细姐想是口误。”

  他觉得天子比他想象中的喜欢桑烟。

  他这样的人除了伺候好天子,讨天子欢心,还想讨天子心里女人的欢心。

  桑烟自不是口误,却也欠好再说了。

  狗天子心思深沉,行事又不按常理出牌,如果她再说,逼得他宣布主权就糟糕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狗天子能干出那种事!

  贺赢见她低头缄默沉静,隐隐有反骨,皱眉问:“你可知错?”

  桑烟不觉得自己错,现代文明的教育也无法让她昧心屈从权贵,便说:“皇上贵为天子,您说臣妇、臣女错,臣女便错。”

  “你这是体现朕在用强权?”

  “臣女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臣女愚钝,若是说错话,还望皇上恕罪。”

  “我看你智慧着呢!偏拿这智慧来气朕!”

  这句话让他们的对话瞬间变得暧昧了。

  桑烟预感不妙,弱弱道:“臣女不敢。”

  贺赢想起她兔子的胆儿,抬手道:“而已。起来吧。以后说话过过脑子。”

  “是。臣女谨遵圣训。”

  桑烟站起来,禁绝备伺候了:“臣女这就去偏殿反省。”

  说完,就走。

  “站住!”

  贺赢皱眉一喝。

  “姐姐——”

  桑弱水竟然下了床,摇摇晃晃到了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袖,隐忍着泪水恳求:“姐姐,皇上难得来一趟,还望姐姐替我好生招待。”

  桑烟:“……”

  日。

  这都什么事?

  姐姐招待妹夫?

  算了。

  她看着桑弱水那张憔悴的小脸,说服自己: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她搀扶桑弱水回到床上,转过身,对天子微微一笑,努力摆出谄媚投合的样子。

  “臣女从家中来,带了些点心,皇上可要尝尝?”

  “允了。”

  他施恩一样的口吻。

  桑烟忍了,去了偏殿,磨磨唧唧拿了寿司,笑着端到了他面前:“皇上请用。”

  “这是何物?”

  贺赢还未见过这种吃食。

  桑烟简朴解释:“寿司。”

  “为何叫这个?”

  “因为——”

  桑烟不知怎么解释,就搪塞着回了:“因为第一个做出来的人叫寿司。”

  贺赢:“……”

  看着也有点食欲。

  他伸手去拿——

  裴暮阳突然跪下来,笑嘻嘻说:“奴才见这个稀罕,还请皇上赏赐奴才一个。”

  他明是求赏赐,暗是替天子试毒。

  贺赢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应了:“倒忘了你这个贪吃的。允了。”

  裴暮阳立刻挑了一个寿司,送进嘴里,嚼了几口,夸赞道:“好吃。好吃。人间美味也。”

  桑烟冒充看不出主仆俩拙劣的演技,等天子拿了一个,就端去给桑弱水吃了。

  桑弱水拿了一个,边吃边说:“谢谢姐姐。”

  她对桑烟得了帝心,照旧嫉妒,却也谢谢她冒着惹怒天子的风险,多次为她说话。

  桑烟看她眼圈红红,似乎又要哭,无奈一笑:“一家人,说什么谢?你若真想谢我,养好身子,即是谢我了。”

  桑弱水听了,眼泪倏然滑落。

  也许是生病使人脆弱。

  她这一刻,竟从姐姐身上体会到了母亲的感受。

  “还吃吗?”

  “嗯。”

  桑弱水哭着又拿了一个寿司,吃得嘴边都有了米粒。

  桑烟见了,伸手帮她擦去了。

  姐妹间的温情正感人。

  却也戛然而止。

  “尚衣局女官孙彩容参见皇上。”

  “平身。”

  贺赢看了眼床前的桑烟,付托道:“去为桑巨细姐量身。”

  量身不宜当着天子的面。

  桑烟就说:“可以去偏殿吗?”

  贺赢点了头。

  桑烟便带那女官去了偏殿。

  约莫一盏茶功夫,她又带着女官过来了。

  贺赢吃完了最后一个寿司,接过了裴暮阳递来的手帕,一边擦手,一边问:“量好了?”

  女官孙彩容躬身道:“回皇上,量好了。”

  她想着那诱人的尺寸,回忆着不小心碰触她肌肤的感受,竟然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

  真真是天生尤物啊!

  怪不得入了天子的眼。

  贺赢把帕子扔给裴暮阳,抿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语调:“做十套吧。用最好的料子。三天时间。”

  丝绝不觉三天时间有多紧。

  孙彩容也没提实时间紧张,敬重应道:“是。”

  “下去吧。”

  “是。”

  孙彩容临走时,忍不住看了桑烟一眼。

  刚刚量身时,她们有短暂的闲聊。

  是以,她也很震惊——一个克夫命的未亡人竟然入了天子的眼!这到底是福是祸呢?她可真好奇啊。

  她有预感——这后宫要不平静了。

  “臣女谢恩。”

  事已至此,桑烟也只能接受并摆烂了。

  爱咋咋滴吧。

  “既是谢恩,便陪朕下会棋吧。”

  “……”

  围棋呆子的桑烟拒绝不得,只能弱弱道:“五子棋成吗?”

  贺赢不知内情,问道:“你喜欢这个?”

  桑烟尴尬一笑:“我只会这个。”

  贺赢笑着颔首:“允了。”

  桑烟:“……”

  这个允了,真讨厌!

  这皇宫做什么都要得他允许,简直不要太卑微!

  唉。

  好想闪人。

  很快有宫人准备好了棋具。

  桑烟喜欢白色,就率先抢了白棋。

  该棋子应是白玉制成,外旅行洁透明,捏在指间,质地冰凉润泽,很是舒服。

  果真,皇宫里的工具都是宝物。

  桑烟有点见利忘义了:“皇上,可要设个彩头?”

  贺赢第一次听她要工具,挺稀罕,就问:“你想要什么彩头?”

  “如果臣女赢了,就把这棋送给我,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你输了呢?”

  “输了……”

  桑烟想了想,说:“我给皇上做寿司吃吧。”

  她看狗天子也是个吃货。

  刚刚的寿司,除了那太监一个,桑弱水两个,剩下四个,都被他吃光了。

  想来也是喜欢吃的。

  现实是贺赢等她量身等的无聊,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即是他喜欢,也不需要她去做。

  “朕的御膳房有六十个顶级庖厨,想吃什么,做不出来?”

  他可不想拿吃的工具做彩头。

  桑烟看出他的意思,为难了:“那皇上想要什么彩头?先申明了,臣女能给的有限。如果皇上要的,臣女给不起,那这彩头的事便算了。”

  “你这是赢得起,输不起啊。”

  “臣女说了,能给的有限。”

  “你怎么知道你给的有限?”

  贺赢笑了,目光灼灼盯着她,近乎逼问:“照旧说,你知道朕想要什么?不想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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