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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天子生崽崽

第010章 陷阱

  桑烟:“……”

  狗天子话里随处陷阱!

  可恶!

  更多的是忏悔!

  好端端的,提什么彩头?

  狗天子是神经病啊!

  他的工具是那么容易就能拿的?

  “皇上说笑了。皇上是一国之君,富有四海,臣女一介弱女子,哪有什么稀罕工具能给皇上?”

  她只能装傻,然后转开话题:“女子优先。皇上,臣女就先行一步了。”

  贺赢看她落子,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手上。

  那是一双美人手。

  手指莹白纤细,柔弱无骨,指尖比棋子还白。

  他久久看着,平生第一次,生出了触碰的激动。

  不外,想着他的怪病,到底照旧没碰。

  其实,他不是怕发病,而是不想她看到自己发病的可怕样子。

  她本就怕他了,可不能因为怪病,更怕他了。

  贺赢捏了个玄色棋子,随着落子。

  桑烟抢占先机,一开始还占据优势,徐徐的,就落于下风了。

  “等下,我走错了,下这里。”

  她开始悔棋了。

  都忘了这是在跟天子下棋。

  贺赢见了,也纵着她,笑道:“一步错,步步错,桑巨细姐,慎重啊。”

  桑烟慎重地落了子:“就是这里了。”

  贺赢走一步,看三步,很轻松地落了子。

  桑烟开始挠头了,犹犹豫豫频频,不知下哪里了。

  “你可以认输。”

  “好。臣女认输。”

  桑烟基础不想跟天子下棋,坚决认输了。

  贺赢见了,又觉没趣味,便说:“而已,朕再让你一个子。”

  桑烟:“……”

  她只能捏着棋子,连落两个子。

  局势一下子扭转了。

  可惜这局势没维持太久,她又落入了下风。

  早知道昔人智慧,果真名不虚传。

  “臣女愚钝。”

  她不想下棋了。

  智商被攻击的厉害。

  果真,她照旧适合咸鱼、摆烂。

  贺赢看她气馁的样子,笑了:“朕倒觉得跟你下棋甚是有意思,不知你愿不愿意在宫里做个棋侍女官?”

  他对桑烟暂时还没有身体的欲/望,觉得想见她的时候,能见她,便可以了。

  桑烟不知内情,听到这话,突然觉得这就是贺赢的目的——借着下棋,把她留在宫中。

  狗天子!

  心机深沉啊!

  自古宫中多寥寂。

  她是疯了才要留下来。

  可拒绝的话要委婉:“谢皇上赏识,只臣女不配。”

  “哪里不配了?”

  “臣女……命格很凶,万一克着皇上,万死难辞其咎。”

  “无妨。你也说了,朕是真龙天子,自有龙气护体。”

  “……”

  竟然无言以对。

  这狗天子脑子转的太快了。

  “莫非你心里不这么认为?”

  狗天子是明知故问。

  桑烟气得想骂人,面上还得赔笑:“不是。”

  贺赢看她憋屈,心里莫名一乐,忍着笑说:“既然如此,那便谢恩吧。”

  真谢了恩,那就一生困在后宫了。

  价钱太大了。

  桑烟觉得为了自由,可以挣扎下,便跪下道:“皇上三思。这于理不合。”

  贺赢皱眉:“哪里于理不合了?”

  桑烟说:“臣女已是妇人。”

  “妇人又如何?”

  “妇人怎么能长留在宫中?”

  其实世家宗妇也有在宫中为女官的。

  那尚仪局的尚宫叶明泠即是礼部尚书崔绍的妻子。

  但贺赢并不拿这个说事,而是说:“所以你是在问朕要名分吗?”

  桑烟:“……”

  这男人疯了吧!

  他都在乱说什么?

  她不敢看那些太监宫女的心情,一定都在想她手段高明、魅惑天子。

  “皇上误会了。”

  她是真恼了,冷了声音,讲明态度:“臣女早已立志为亡夫守节,今生绝不再嫁。”

  其实她不是原主,对原主的丈夫没一点情感。

  但这时候,也只能拿他当挡箭牌了。

  一国天子总不至于夺娶臣妻吧?

  贺赢不知内情,只当她是对亡夫情深,之前也曾欣赏,如今,听着实在难听逆耳:“很好。那就在宫里守着吧。”

  他阴冷静脸,气得摔袖而去。

  满殿的宫女太监早在桑烟跪下时,就跪下了。

  等天子没了影,才敢起来。

  桑烟也起来了,没精打彩坐在椅子上,不知怎么办了。

  “皇上心悦姐姐。”

  桑弱水在香秀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坐在了天子坐过的位子。

  那儿尚有他的余温。

  她细细感受着,一颗心羡慕又嫉妒:“姐姐何须那么说,平白伤了皇上的心。”

  桑烟不屑地冷哼:“你家皇上有个毛线的心?也就你这样单纯的小丫头,容易被他蒙骗。”

  自古天子最是薄情。

  贺赢也不例外。

  他碰不得女人,却还想招惹女人。

  也是讥笑。

  “皇上九五至尊,文韬武略,威仪天下,是千古一帝,怎么会蒙骗我呢?”

  听听这脑残粉的语录。

  桑烟瞬间没了跟她多说的激动:对她们而言,单单天子这个身份,就够她们喜爱了。

  “唉,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

  清宁殿

  贺赢坐在榻上,一连骂了几句:“无知妇人!无知妇人!”

  “皇上息怒。”

  裴暮阳端着茶水,小声劝着:“那桑巨细姐错把余目当珍珠,确实无知,皇上您英明神武,自不会跟个无知小女子——”

  “你说谁无知?”

  贺赢眼神一凛,很不兴奋别人说桑烟无知。

  裴暮阳像是才明白过来,立刻掌嘴:“哎哟,奴才口误,奴才无知,请皇上恕罪。”

  作为一个御前太监,哪怕再智慧,也得藏点拙,时不时犯点小错,否则,引起了天子的忌惮,前途就到头了。

  “行了。”

  裴暮阳的话其实也一定水平上取悦了天子。

  是啊。

  那小兔子胆子极小,眼皮子又浅,错把余目当珍珠,之所以对亡夫念念不忘,是因为还不知道他的好。

  他一国天子怎么会比不上一个世子?

  贺赢心情好了些,理智也回来了,付托道:“桑妃病了,你去库房挑些工具,送已往。再传两个御医已往诊治。”

  裴暮阳低头应着:“是。皇上隆恩。桑妃感受到您的心意,一定能快快好起来。”

  “朕什么心意?”

  贺赢觉得裴暮阳的脑子不时犯蠢,却也没说什么,兀自低语:“她另有点小智慧。希望不要让朕失望。”

  他还需要桑妃把桑烟往他这里推。

  诚然,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肆意取用,但事关桑烟,他不介意慢慢来。

  裴暮阳领命而去。

  殿里平静下来。

  不多时,余怀德进来传话:“贵妃娘娘来了。”

  “不见。”

  他爽性利落两个字。

  “是。”

  这次余怀德没再劝了,转身就要走——

  “等等——”

  贺赢改变了想法:“而已。让她进来吧。”

  桑弱水那里照旧要添焚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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