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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夜神明至

第23章 他说我是小泰迪!

台风夜神明至 人群里的野兽 7262 2024-01-09 07:31:00

  对于喝酒这件事,有的人千杯不醉,有的人一杯就倒,有的人宿醉后脑袋疼得要死但什么都记得,有的人倒头就睡一觉忘忧。

  小橘就是那个头疼得要死但什么都记得的大冤种。她睁开眼,冷静地洗漱,冷静地看了眼睡得像昏已往但一切安好的老板,然后趿着棉拖狂奔下楼,精准地找到在吃早饭的王攀,五指并拢、用尽全力、没有一句空话地砍向他的后脖颈。

  王攀“嗷”跳起来一声跳起来,拿下嘴里的包子怒吼:“你干什么!”

  然彻一个激灵,抱着刚插上吸管的豆乳小抿一口,行动麻利地顺着沙发滑到墙角,抬起双腿缩成一个球,抿着豆乳眯着眼看演出。

  女一号小橘瞪着男一号王胖子磨了磨后槽牙:“我干什么,你想想你昨天晚上对我干了什么!”

  王胖子很生气:“我干什么了?你醉成那样我美意美意把你扛回来你还想怎么着?”

  小橘气得鱼尾纹都出来了,她指着王攀鼻子骂人的话从牙缝里蹦出来:“我谢谢你啊,还特地把我打晕了再扛回来,不求你怜香惜玉了你下手好歹轻点老娘好歹是个帮你老板撩妹的女人你一巴掌砍得老娘脖子疼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消肿心黑成这样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

  “我,你,”打蛇打七寸,王攀胸脯剧烈起伏,“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下文,他“哼”了一声,恨恨坐下咬掉半个包子。

  谁让他确实没有女朋友。

  “哈哈哈。”男一号吃瘪,看客开心地笑作声来。

  王攀嚼着包子委屈巴巴地看着无良老板,委屈巴巴地起诉:“你笑什么,她说你撩妹!”快收拾她!

  然彻轻咳一声,把另一份豆乳包子往前推了推,问:“竺宴怎么样?”

  “我适才去看了,还睡着呢。”小橘睖王攀一眼,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十分用力地打开塑料盒挑衅地咬了口包子。

  小样!

  王攀用力瞪回去。

  然彻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两人拉扯,提着纸袋绕开桌子起身:“你们先吃,我上去看看她。”

  “你要看谁去?”

  苏瑶挎着包蹬着高跟站在门口,微卷的长发和米色大衣衣角一起翻飞,晨光从她身后照出一片阴影,粉底彩绘的指甲轻轻一推墨镜,细长的眼线和锐利的眼神一齐露出来。

  气场两米八。

  然彻一下被钉在原地。他缓慢地回过头,舌头舔下嘴唇朝来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然后迅速看向苏瑶身后的人。

  二哥救我!

  迟漾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朝他耸耸肩,脖子一歪,桃花眼清亮:自求多福。

  苏瑶挑眉,王攀适才就站起来了,现在叼着包子弯着腰,摆出“请”的姿势:“瑶姐,您坐。”

  小橘早见识过女王开大的局面,麻溜地抱着早餐站到旁边。

  苏瑶把包往桌上一扔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

  然彻乖乖转身,放下纸袋,拿起豆乳嘬两口空气,小眼神上下左右四处乱瞟,满身上下写满了心虚。

  到底是自家弟弟,迟二哥照旧心疼的。他捂着肚子上前,一只手搭在然彻肩上:“我还没用饭呢饿死了,陪我去看看有啥好吃的。”

  然彻被迟漾拽着出门,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突然转头看自家助理一眼。

  王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口一口啃着肉包子。

  发钱的虽然是然彻但他得听苏瑶命令,谁叫苏瑶是丈母娘呢!

  老板想要媳妇他想要命,这很公正。

  ……

  ……

  竺宴醒的时候是半夜,她迷迷瞪瞪从沙发上爬起来摸到卫生间,澡都洗完了才发现没拿衣服,只好先裹着浴巾拧着发梢的水推开浴室门。门开的一瞬间她突然听到了清浅的呼吸声,竺宴下意识退却一步,借着浴室的光探头在床上看到一个隆起的包,全身的汗毛猛地炸起。她轻手轻脚挪出浴室抄起矮脊亓烟灰缸,轻手轻脚到床头,猛地举起烟灰缸。

  苏瑶一个激灵睁开眼,喉咙发干地惊呼:“你干什么?”

  “瑶瑶?”竺宴全身都放松下来,打开灯,问:“你怎么在这?”

  苏瑶擦擦脑门的汗,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他们说你喝醉了一直没醒,我怕你半夜乱跑就睡这儿了,横竖你床上也没人。”说着她下床去浴室拎出吹风机,插上电拿手心试着温度:“不会喝还要喝,你妈又给你打电话了?”

  她知道她不是酗酒的人。

  竺宴拉拉链的行动一顿:“她来找我了。”

  “照旧因为屋子的事?”

  “不知道,她去剧组的酒店找我被保安拦下了。”

  苏瑶不知道怎么慰藉她,杨萍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但到底是她母亲,理智上,她不能劝竺宴跟她隔离关系,可情感上,她不想让竹子原谅她。

  这些年,竺小宴过得太苦了。

  苏瑶只能仔仔细细替竺宴吹干头发,然后抱住她:“竹子别怕,你另有我们呢。”

  “我知道。”竺宴看着天花板,努力把眼角的泪憋回去,深深吐出一口气:“你刚说他们?什么他们?”

  苏瑶把吹风机放回去,按按眼角,揶揄地笑:“你应该问问你醉成那样是谁把你弄回来的。”

  竺宴疑惑:“不是我自己走回来的吗?”

  “你真看得起自己,这房间是你订的吗还自己走回来。”苏瑶掀开被子上床,“你和你助理吐得昏天暗地,是我老板和他助理把你们扛回来的,差池,确切的说,是我老板把你抱回来的,公~主~抱~哦~”苏瑶抱着被子踢腿,整小我私家扭得像蛆,她一手握拳递到竺宴嘴边:“来,采访一下竺老师,喝醉酒被偶像公主抱是什么感受?开心吗?激动吗?兴奋吗?”

  苏瑶端着一张看戏脸,竺宴“腾”地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儿,“苍了天了”,她捂着脸倒在床上又猛地抬头:“不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苏瑶耸肩:“我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你去问你小助理。”

  “小橘告诉他的?”

  “胖子说他刷到了人家的朋友圈,某人就迫不及待地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哎呀!”竺宴迅速关了灯躺在床上拿被子捂住脸:“睡觉睡觉。”

  苏瑶“切”一声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竺宴揪着被角作声:“亲爱的女王陛下,咱商量一下呗,咱别‘助理助理’地叫小橘,虽然你们不熟,但是听着真的是,有一丢丢,不太尊重人……”

  苏瑶闭着眼开口:“那我叫她什么?小橘?话说她全名叫什么呀?”

  “许晓橘,许诺的许,晨晓的晓。”

  “晓橘,好名字,我不改口……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苏瑶吧咂着嘴沉甜睡去。

  是不是喜欢什么?然彻吗?她也不确定……

  一片漆黑里,竺宴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喜欢这个词太奢侈,能和他像现在一样做朋友都是她梦都不敢梦的事。

  淤泥里借光前行的信徒,怎么敢对九天之上的神明有非分之想。

  ……

  ……

  在竺宴到达南柯镇的第三天,冬季马拉松正式拉开序幕。镇政府的事情人员带着志愿者在起跑点搭了帐篷,每个手持木牌的人可以免费领取一套魏晋风赛服。

  竺宴和小橘嫌长袍太累赘,把衣服塞给苏瑶加入了长跑的队伍。苏瑶倒是很喜欢那衣服,欢欢喜喜换上举着手机自拍。伤患的膝盖和韧带并不支持跑步这样剧烈的运动,然彻戴着口罩双手插兜,慢悠悠在小巷子里晃悠。

  角逐的主赛道一小部门是泥土路,剩下的是青石板路。小橘一溜烟奔到队伍最前面,竺宴扶着腰喘着粗气慢跑。

  说是慢跑,但也跟走差不多了。

  她的体能先天不足,一直慢走续航性能还行,要真一直跑是一点都受不了。

  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流下来,她慢吞吞往墙边挪,准备歇一会儿再跑。

  旁边的人突然往前栽,竺宴下意识去接已经来不及了。前面的女人被推了一把,脚下打了个绊倒下去,尔后面的人还来不及反映,眼看着就要造成踩踏事故,竺宴扑上去把人护在怀里,大叫:“有人摔倒了请绕行绕行绕行!”

  刚踩着鞋带差点跌倒的女人也大叫:“请各人绕开这里有人摔倒了请各人绕开。”

  跑得快的竭力往旁边避,有结队的人停下来手拉手圈成圈把她们围在中间。竺宴把地上的人拉起来:“没事吧?”那人捂着膝盖抬头:“竹子……”

  “客客?”

  人形宁静圈横着排出一条路,竺宴搀着主顾到巷口的板凳上坐下,她们一坐下宁静圈就散了,差点摔倒的女人跟在后面一个劲儿的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停下来系鞋带的没想到会绊倒,真的对不起,我带你去医院吧,医药费由我来付。”

  “不用了,”主顾摇摇头,看向竺宴,“没什么大事就是磕破点皮,这是我闺蜜,她会陪着我的。”

  竺宴朝女人颔首:“你走吧,我看着她。”

  女人是马拉松喜好者,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落后很远了,她纠结地看了看人流,照旧咬牙:“不行,我撞了你就要卖力人,我带你去医院。”

  “竹子你没事吧?”苏瑶拨开人群跑过来,拉着竺宴左看右看:“伤哪儿了我看看。”

  “我没事,是主顾。”竺宴一指墙角。

  “主顾,你怎么在这儿?”苏瑶顺着看已往,一眼看见她汩汩冒血的膝盖,着急但不敢上手:“怎么弄的你,疼不疼啊?”

  “对,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她了,我可以带她去医院,我会卖力的。”被她拨在一边的女人满脸歉意。

  主顾把手机递给苏瑶示意她没关系,对女人说:“你看,我的朋友都来了,我老公也马上到了,你赶忙去角逐吧。”

  话音刚落,唐峥抱着孩子到达,他从口袋里取出棉签,半跪着把伤口上的泥灰清理掉,贴上创可贴,喂给主顾一颗糖。小星星怕羞地搂住竺宴的腿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哭,爸爸喂的糖糖是甜的,是星星亲手买的哦~”

  “谢谢星星,妈妈不哭,星星买的糖最甜了!”主顾摸着星星脑袋欣慰地笑。

  见人没事了女人又道了歉才放心离去。

  唐峥蹲在地上:“上来,我背你回去。”

  “干妈抱~”小星星朝竺宴举起胳膊,苏瑶不乐意,刮着小鼻子逗她:“我也是干妈怎么不让我抱?”

  小星星笑着往后躲:“可是瑶瑶干妈适才跑过来没力气了~”

  竺宴冒充拍着胸脯猛喘息:“哎哟,可是我适才跑了很久也没力气了呢!”

  小星星纠结地看看苏瑶,又看看竺宴,奶乎乎地宣布:“那好吧,两位都很累了,星星就自己走回去吧!”

  “叔叔抱你好欠好呀?”然彻在旁边站了很久终于找到时机刷存在感,他在小星星面前蹲下,拉下口罩张开手:“叔叔是你两位干妈的朋友,干妈们累了,这里人多星星自己走回去不宁静,叔叔抱你回去好欠好?”

  小星星朝两位干妈看去,苏瑶颔首,竺宴几不行见皱了下眉。

  然彻朝她微微摇头,问小星星:“叔叔抱小星星回去好欠好?”

  小星星一直看着竺宴,等她颔首才开心地扑上然彻,欢呼:“耶!叔叔长得好漂亮,小星星最喜欢漂亮叔叔了!”

  唐峥背着人打头阵,主顾回过头教育孩子:“星星,妈妈跟你说过漂亮是形容女孩子的,不能说男孩子漂亮哦,对长得悦目的叔叔要说帅!”

  小星星摸着然彻的脸:“叔叔真帅!”

  “星星真可爱!”

  主顾新书纲要卡壳出门采风,唐峥正好休假,两人就带着女儿一起出门玩儿。唐峥订的酒店在镇子东面,离主顾摔倒的地方太远。苏瑶就带着人回了民宿。姐妹三人很久没聚加上民宿另有空房间,主顾一撒娇,唐峥立马回酒店搬行李退房。

  “哇哦!”然彻带着小星星在院子里玩,主顾坐在窗口朝竺宴挤眉弄眼:“好帅哦~”

  竺宴眨着眼睛冒充看不见。苏瑶阴阳怪气地接腔:“那可是有些人喜欢了十年的舞担呢,能不帅吗。”

  “欧呦,喜欢了十年呢!”

  “十年呢~”

  “哎呀!”竺宴捂着耳朵不听不听:“差不多可以了你们!再说我生气了!”

  主顾拽下她一只手,“啧”一声:“说真的啊竹子,你这偶像真挺不错,你这又是受伤又是给人过生日的,不考虑生长生长?”

  苏瑶也亮相:“只要你喜欢我绝对不拦着!”

  竺宴低着头惆怅了很久才作声:“我…不知道,他是很好,可是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做朋友,挺好的。”

  “如果有一天他跟别人谈恋爱结婚了,你舍得?”

  “我不知道,他跟别人的cp我也不是没磕过。”竺宴捂着脸。

  可那都是演戏!

  主顾抬手去拉竺宴,苏瑶拦下她,摇头。

  主顾叹了口气,抱住竺宴:“竹子,要是有一天你喜欢上什么人或者什么工具,斗胆地去争取,我们都支持你。”

  苏瑶弯下身抱住两人:“就是,我们都在呢,谁要敢拦着你老娘就撕了她!”

  竺宴一下就笑出来:“知道了女王陛下,您最威风了!”

  马拉松下午六点才结束,领跑的三人才听说中午发生的事着急遽慌地跑进来,小橘一脸紧张地拉着竺宴:“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迟漾拉着苏瑶:“你没事吧?”

  王攀尴尬地朝小星星伸脱手:“你好啊小朋友,叔叔是他们的朋友,我们也交个朋友吧?”

  小星星皱着眉往然彻怀里躲:“不用了不用了,星星已经有新朋友了,叔叔照旧自己玩吧。”

  王攀搓搓手,一脸委屈:“可是叔叔一小我私家好孤苦,星星真的不跟叔叔交朋友吗?”

  唐峥端着盘子路过:“她不喜欢汗味。”

  王攀很受伤,失落地回房间洗澡去了。

  唐峥看着他的背影,问然彻:“他没事吧?”

  然彻摇摇头:“没事,他习惯了。”

  小星星突然捂着眼睛往然彻肩膀里埋,边埋边说:“瑶瑶干妈羞羞!”

  两位大人转头,迟漾那个二货正撑着胳膊把苏瑶压在墙上,苏瑶一脸不耐烦地把腿抬到他两腿间,无声威胁。

  然彻赶忙把手挡在小星星脸上抱着她往外走。主顾突然想吃烧烤,老板娘让老板在院子里摆了烧烤架,“二十四孝模范丈夫”唐峥跑镇上买了食材一样一样切好往院子里端,王攀飞速收拾完出来帮他串串。

  苏瑶把迟漾也踹到门外,拉着姐妹们上楼研究她新买的护肤品。

  小橘是个糙男人,对于护肤一道一窍不通,面膜一敷她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不停地照着镜子盯着自己脸上的白松露问:“瑶瑶姐,它真的不需要洗吗?它会不会粘在我脸上啊?”

  主顾不客气地挤出一大团护手霜抹开,套上手膜:“这是涂抹面膜,提亮肤色的不会成膜,你让它敷一会儿,实在不习惯的话再洗掉。”

  苏瑶恶狠狠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洗什么洗,那一管子可都是人民币!别动!”她按着咬着牙抓着毛巾:“竹子,快!”

  “不行,我面膜要掉了!”竺宴仰着脸摸到一张蜡纸:“我摸到了,你忍着点啊。”

  “没事我嗷!”

  苏瑶靠在竺宴身上颤颤巍巍从浴室走出来,扑到床上,面色惨败。竺宴拿掌心给脸上的精华加热,对毛发旺盛人士的自残行为体现不解:“你为啥不用你的冰点脱毛仪无痛脱毛?”

  主顾:“加一。”

  小橘:“加一。”

  苏瑶颤着嗓子辩解:“这是我从法国弄回来的蜡纸,听说可以永久脱毛永不再长!”

  “切~”老公是生物学领域大佬的主顾对这种说辞嗤之以鼻:“一切永不改变的说法都是虚假的,只要你还在世毛就不行能不长。”

  竺宴:“加一。”

  小橘:“加…唉,楼下那人是谁啊?”

  镜子挨着窗,小橘一眼就看见底下多了小我私家。

  她平时不追星事情时间也短,对圈里的人还不熟悉:“看着还挺帅的。”

  “帅个屁!”竺宴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谁,一把揭掉面膜往楼下跑。

  苏瑶也从床上弹起来紧随其后。

  小橘从没听竺宴说过脏话,,她一脸懵逼地看着主顾:“大大,这…什么情况啊?”

  主顾淡定地脱掉手膜:“有小我私家渣要被嘎了,小局面,你的面膜可以洗了,帮我拿张湿巾。”

  “噢好。”小橘乖乖服务去了。

  楼下,小星星被唐峥抱在怀里进了屋,迟漾和然彻并排站着跟贺峰坚持:“这里不接待你,请你离开。”

  贺峰双手插在牛仔裤里向后仰着脖子,看人的眼神里夹杂着妒恨与不甘,他嘴上回着迟漾的话眼睛却看着然彻:“别呀二哥,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了正好聚聚呗,年老呢,叫他下来跟兄弟打个招呼。”

  然彻面无心情地看着他:“请你离开。”

  贺峰上前一步,笑得满身发抖:“怎么,当初朝我下手的时候心不是挺狠的吗,现在又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呢,迟贺年呢?让他下来给爷致歉!”

  迟漾一只手抵着贺峰肩膀,低声警告:“贺峰,你别太太过!”

  “太过?我太过!”贺峰打掉他的手,眼睛猩红:“迟漾,我也是你兄弟,当年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帮我!迟贺年蛊惑我女朋友,他然彻偷了我舞还踢我出局,我这些年都过成什么样你怎么不替我想想!”他一只手指着然彻:“我们是一个练习室训练出来的他都不选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然彻,你们欠我的你拿什么来还!”

  “你一个从演唱会逃跑的逃兵另有脸让别人还!”竺宴拿着扫帚冲出来把然彻拉到身后,用木棍指着贺峰骂:“是你罢演惹得粉丝退票,是你爆恋情让勇气脱粉,也是你泼脏水让他们差点被雪藏,你也有脸说他们欠你!”

  “呦,这不是我们鼎鼎台甫的头号粉丝嘛,怎么,只认他们不认我呀,是不是因为他们现在火了我没火?”贺峰抬脚上前,竺宴把扫帚怼到他脸上逼他站在原地,拿眼神把人重新到脚看了一遍,一口痰吐在地上:“我呸,就你也配跟他们比,老娘饭的团可跟你没关系!”

  贺峰暴怒,对着竺宴举起拳头:“你个小娘儿们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然彻上前把竺宴护在身后。楼上主顾举着相机喊:“嘿,这位兄弟,想上热搜吗?”旁边的小橘弯着两根指头比了个挖眼的行动。

  贺峰咬着牙放下拳头,嘴里还在放屁:“行,你们火,你们粉丝多,我惹不起,我走行了吧,不外然彻你记着,你欠我的我早晚让你还回来!”

  “行啊,你来,我等着呢!”苏瑶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可有整件事的所有证据,不管你是想打讼事照旧想私了,我都作陪!”

  当年BRAVE作为限定团出道三年就站在了巅峰,圈里的种种顶级资源都砸向他们,死忠粉人数和路人盘之大在内娱一骑绝尘,经纪公司内部甚至都在商议要不要废掉那份限定条约。贺峰那个蠢货却在第四年被爆出同时交往多个女朋友新发的专辑还抄袭,粉丝刚开始不信厥后要求解释,BRAVE的其他成员也受到波及。然彻四人在媒体面前保持缄默,甚至专门取消了许多行程。他却一心想着洗白,竟然主动跟娱记说迟贺年三儿他还造谣然彻抄他舞蹈,更是曝出另一位成员习之恒隐婚。尴尬的是习之恒隐婚是事实,贺峰爆料的时候他刚领证第二天,果真的微博还在草稿箱。造谣最怕半真半假,一件实锤件件实锤。合约没有作废,经纪公司想捞最后一笔钱,五年结业演唱会如期举行,但就是直播当晚贺峰罢演还关了电箱,BRAVE连开幕式都没有,上万人的演唱会直接开了天窗。赞助商问责粉丝施压公司高层震怒要把他们封杀,要害时刻是然彻报了警,贺峰因故意扰乱果真场合秩序、破坏电力设备入狱这一事故才算有了交接,但BRAVE今后成为圈里最尴尬的存在。“雪藏事件”后,习之恒彻底退圈,迟贺年随处试镜,迟漾写歌被拒,然彻在各个舞蹈赛场辗转,他们三个花了三年时间,用数不清的汗水和荣誉才在资本有意无意的封杀中杀出一条血路。

  竺宴是在“雪藏事件”之后喜欢上他们的。而苏瑶对整个事件铭心镂骨,当年一入职就去摸了来龙去脉,要不是然彻没有报仇的心思她早就弄死这个王八蛋了。

  还能让你在这儿蹦跶!

  “是想上热搜照旧想进局子,你说,我都满足你。”苏瑶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但字字句句都透着威胁。

  迟漾挡在苏瑶身前捏着拳头。

  贺峰心知现在局面,朝然彻“呸”一口转身走了。

  “你…”竺宴挥舞着扫把追上去,然彻拉住她:“没事,没吐到我,咱别追了。”

  竺宴朝远处的身影磨了磨后槽牙:“别让我见到他!”

  然彻却低着头偷偷勾起嘴角,竺宴转头看他:“你笑什么?”

  “笑你像只护食的小泰迪!”苏瑶嗞了个牙花,裹着迟漾的外套上楼去了。

  她裹着浴袍下来干仗差点冻死!

  竺宴白她一眼,怀疑地问然彻:“我像护食的泰迪吗?”

  “不像,”然彻咧着嘴看着她,眼底全是笑意:“你战斗力爆表。”说完他脚底抹油溜进屋。竺宴抠着扫把想了很久才反映过来:他说我像战斗力爆表的泰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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