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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夜神明至

第50章 总有人会陪你经历风暴

台风夜神明至 人群里的野兽 4103 2024-02-03 11:28:00

  昨天的记者虽然被拦下了,但直播的镜头没有。上亿人在线寓目这一家庭闹剧,并见证了然彻神祇般的突然降临。

  内娱就地就炸了锅。

  #然彻恋情#

  #竺宴不孝#

  #竺宴维权#

  #女孩真的不如男孩吗#

  #我是女孩我不平#

  一时之间,这些词条纷纷泛起在各大热搜榜单,而且热度连续上升。凌晨两点,有人曝出“然彻耍大牌就地罢演,回乡剧组疑似更换男主角”,文章迅速在各大平台蔓延开来,点击量飙升。两点十分,网上泛起大量竺宴上学时期打工的照片,另有人扬言手里有她洗澡的视频,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讨论,仅仅一个小时,竺宴就从“那个女明星”酿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连带着泛起在就地的然彻也被骂“眼光差”,更有人拿BRAVE时期的“雪藏事件”大做文章,连年初的“迟漾被包养”的谣言也被旧事重提,迟贺年的名字也被写入包养之列。

  舆论像一场风暴,无差异席卷到所有人头上,而它走过的地方,各处尸骸、寸草不生。

  《光与影》剧组再次被殃及,更多人到拍摄现场喊话“竺宴去死”,甚至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现场事情人员。

  凌晨五点,竺宴接到了郭宏纲亲自打来的电话,是一则通知:“这次的影响太大了,资方很不满意,要求我们立刻换人。”他也知道错不在竺宴,但归根到底,他再是一个洒脱不羁的导演,也仅仅只是导演。

  没钱,是导演最大的弱点。

  “好。”竺宴机械地挂断电话,机械地抱着自己,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无力地缩在床和墙构筑的最宁静的一方小小天地。

  “不用理会网上那些人,你原来也是要休息的嘛,这段时间就当放假了等你伤养好了再回来拍戏,别有压力。”《回乡》剧组也收到了波及,但然彻是流量演员,险些每部戏都要经历这样那样的风浪,导演黄绮灿的心态摆得很平,立即决定调整拍摄日程,并一力担保继续由然彻出演春里一角。

  “好,谢谢您。”挂断电话,然彻推门就看见竺宴坐在地上。

  已经一个晚上了,从她摔倒开始就是这样,不哭不闹,也不说话,视线没有焦点,脆弱得像瓷娃娃。

  然彻一瘸一拐走到她身边,坐下,低声哄她:“乖,我们先去把湿衣服换掉好欠好,否则会伤风的。”

  竺宴眼珠子转了转,起身去了衣帽间,换了身长衣长裤又回来坐在原地。

  然彻很想慰藉她,又知道不能慰藉她,想抱她,可是自己满身湿漉漉,只好陪她坐在地上,陪她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门,然彻缓慢起身,一瘸一拐去开门。

  小橘从门缝里探出头:“组里确定要换掉竹子了,我和虞姐来资助收拾行李,我们回重龙。”她又塞进来一个纸袋:“这是王攀给你买的衣服,你去隔邻换一下吧,竹子我来看着。”

  “好。”然彻拿了衣服,弓着背,一瘸一拐疾速走向隔邻。

  小橘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悄悄叹息。

  这俩人,怎么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伤心。

  她家竹子,怎么命途多舛成这样。

  她抬头,用力扇风把眼泪逼回去,挤出一个笑脸,活力四射地拎着另一个纸袋进屋。

  “竹子,这是酒店师傅刚做好的螺蛳粉,闻着可香了,来尝尝?你都一天没吃工具了—竹子-”她把食盒打开,用尽全力去拉竺宴胳膊,却不想竺宴基础不挣扎,很轻易就被她拉起来,随着她坐到沙发上,拿好筷子,然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听话得像个傀儡。

  小橘猛地转过头擦了把眼泪,虞千带着秦蝶进门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把工具打包运走。

  然彻很快换完衣服过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虞千打了招呼,带着竺宴上了去机场的车。

  还不到七点,酒店下面仍旧围着一堆记者,从大门到车库。

  刘叔开着车先冲了出去,引开一堆人,保镖开车紧随其后,最后是王攀。

  一路上,竺宴都安平静静坐着,不动也不说话。直到到了机场,第一辆车刚停下就有一堆人扛着摄像机围上来,用力拍打每一辆车的窗玻璃。竺宴被沉闷的声响惊得瑟缩了下,然彻立刻把她护在怀里。幸亏保镖们训练有素,迅速从车上下来并为老板清出一条路。

  然彻给竺宴戴了副耳机,然后护着她下车。

  被业绩逼疯了的人拼命往前挤,拼命举着话筒高声喊:“请问昨天的直播是您和家里商量好的吗?您母亲把您卖了三百万是真的吗?”

  勇士总是前赴后继的。

  王攀拦下第一小我私家,立马就有第二个冒出来,他的枪口瞄准然彻:“请问您和竺宴是什么关系?您昨天泛起得那么实时是在谈恋爱吗?你们这算果真吗?”

  “回覆一下吧,请回覆一下。”

  “您母亲已经收了聘礼,是否可以证实您是拜金女?现在和顶流然彻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您是计划送还三百万照旧想脚踏两条船?”

  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破嘈杂,清晰而又响亮地钻进所有人耳朵里。

  在场的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戴着差异的工牌,头发有长有短,高矮胖瘦一应俱全。

  声音消散,发问的人很快泯于人海。

  然彻却倏地抬头,漆黑的眸盯住戴帽子的胖女人。

  以为他要回覆问题,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前挤。他们不再拼命喊出自己的问题,而是屏息以待这位顶流,越俎代庖地回覆这个足够冒犯足够有爆点的问题。

  说些什么,只要他说些什么,认可或是否认,哪怕大发脾气地骂人,只要他开口……

  然彻却只是掀了下眼皮,不带一丝停顿地护着竺宴迅速走完这条生死路。

  #护花使者然彻#迅速上了热搜,顶流然彻的恋情热度越来越高,仅仅半天的时间就盖过了昨晚的直播。

  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是谁先追的谁,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他们同框到底有多般配。

  下午两点四十,主顾在电梯口跟两人说再见:“竹子的事我们会想措施,你照顾好她,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她把门禁卡和名片塞给然彻,想了想照旧说:“虽然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还要说一句,我家就在劈面,你这里的情况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要敢欺负她我们全家会立刻提着刀过来。”

  “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然彻看着主顾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许诺。

  然而现实总是骨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王攀被拦在小区门口进不来,然彻下楼取个衣服的功夫竺宴就没了踪影。他刹那间就慌了神,把房间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差点就去查监控。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竺宴拎着酒瓶躲在冰箱后面的橱柜里,神色忧伤地看着天花板,咕咚咕咚喝完剩下的酒,然后把瓶子扔下撑着地面站起来,偷偷摸摸伸出一只手打开冰箱,快速拿出另一瓶酒缩回去,开盖,小口小口地喝。

  整个历程没发出一点声音。

  然彻深深呼出一口气,坐在她旁边,伸脱手盖住她头顶,就这么看着她慢慢嘬完那瓶酒,然后眼珠子晶晶亮地看着他。

  “还要?”

  竺宴不说话,就拿一双眼睛看着他。

  然彻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打开冰箱门的一瞬间愣在原地。

  好家伙,她上回不是还半夜跑出去买酒的么,什么时候囤这么满满当当一冰箱!还白的啤的瓶装罐装都有!

  “啧”,然彻一瓶一瓶看包装,最后挑了瓶度数最低的鸡尾酒,关上冰箱,开盖,一转头,竺宴眯着眼睛笑成一朵花站在他跟前。

  “你好帅啊,我能抱抱你吗?”她脖子伸得老长、下巴扬到天上,说话还带着傻笑。然彻都怀疑她是在跟天花板说话,但他照旧张开双臂,说:“好啊。”

  竺宴趔趄着抬脚,摔到他身上,然后踮起脚在他下巴上“MUA”了一口。

  然彻就地懵在原地,眼睛朝着铜铃的偏向越睁越大,胳膊僵硬地维持着一个圈,任由怀里的人胡作非为。

  过往的事实证明竺宴是个小趴菜,照旧个瘾大断片没有酒品的小趴菜。

  竺小趴菜傻笑着抱住然彻的腰,脑袋胡乱在他身上钻来钻去。衬衫扣子被她扯开,精瘦的胸膛空气中闪着光。

  MUA!

  竺宴卯足力气往他身上蹦,然彻右腿弯了下,整小我私家向后倒他下意识把竺宴紧紧抱在怀里,连人带人直直栽进沙发里。

  “嘿嘿。”竺宴突然兴奋起来,用力撑着沙发想要起身,可是身体似乎不听话,手一滑,她又垂直摔下来,下巴磕在然彻锁骨上,她立马“嗷”了一声,趴在然彻“呜呜”哭出来。

  “是不是磕疼了?我看看”,然彻小心翼翼地伸脱手摸上竺宴脑袋,轻轻掠过她下巴,艰辛地抬起头轻轻吹起。

  “不疼了,吹一吹就不疼了,宴宴不哭啊。”

  他一慰藉竺宴哭得更高声了,她抱着膝盖蜷在沙发尽头,脑袋埋在臂弯里哭得一抽一抽,越哭越高声,甚至哭到喘不上气。然彻把人抱在怀里,拍着背帮她顺气:“我在呢竺宴,不怕不怕啊,我们都在呢,有什么事都市解决的。”

  “嘶呵~嘶呵~”,竺宴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泣不成声地问:“然彻,我能抱抱你吗?”

  “是我想抱抱你。”然彻紧紧把她搂紧怀里。

  她双臂紧紧攀上他脖子,可怜巴巴地问:“然彻,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还…愿意让我当你…女朋友吗?”

  然彻看着她的眼睛说:“虽然算数,是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我们之间,主动权永远在你手里。”

  “愿意,我愿意,然彻,我想当你女朋友,可是我不敢,”竺宴越哭越伤心,眼泪鼻涕和口水一起往下流,她吸吸鼻涕,继续哭:“你在桥上跳舞的时候我就想允许了,可是我不敢,我怕我妈找你麻烦,从小到大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满意…她心里只有竺宝玉她只想要钱,你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给她呀我的钱都给她了,我屋子也给她了我什么都给她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照旧不要我,我给她买衣服买包包,另有好贵好贵的化妆品,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她委屈巴巴地擦了把眼泪,问然彻:“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我是不是…不应该读大学,不应该选秀,我是不是…应该…陪在她身边,像我爸说的那样…帮家里还债…帮竺宝玉结婚生子…这样她就不会生气了对差池?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给王先生,我都没见过他!我不喜欢他!我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我还没去最高的山上看过海呢呜呜呜哇呜呜~”

  “你没错,你做得很对,竺宴,你那么努力地自己喜欢的事,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你很好,你不是麻烦,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找到的宝藏,最最最珍贵,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额头抵着额头,然彻温柔又絮叨地回覆她每一句话:“你可以选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选择做喜欢的事,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不想生孩子我们就领养一个,或者养条狗,我们一起去高原上看海,好欠好?”

  “那,”竺宴噎了一下,眼泪汪汪地说:“那我要养玄色的狗。”

  “好。”

  “那我要叫上瑶瑶和客客。”

  “好,我让胖子开车,再带上小橘。”

  “另有星星。”

  “好。”

  “那我能…买一个有院子的小屋子吗?”

  “可以啊,我们再给狗做个小屋子。”

  “那我要一个衣帽间。”

  “好,我们的衣服放在一起。”

  “那,那我还要一个厨房,可是我不想做饭。”

  “那就我来做。”

  “可是你做饭真的很难吃!”竺宴不满地控诉。

  然彻无语地笑了下,妥协:“那我去报个班。”

  “然彻,”竺宴的眼泪已经干枯了,深棕色的瞳孔像洁净的水面,映着然彻的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然彻抱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答:“因为,我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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