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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夜神明至

第48章 原来是狗血

台风夜神明至 人群里的野兽 6269 2024-02-01 11:27:00

  第二天一早,林州发生了一件大事。

  确切地说,是《光与影》在林州城郊的拍摄园地出了大事。一群粉丝举着五颜六色的灯牌带着应援车围住了拍摄天台戏份的拆迁楼,高声喊着“竺宴加油”、“竹叶永远支持你”,而且有不少人开了直播等着看竺宴新影戏的造型和拍摄现场。

  “她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拍戏的?”竺宴挠了挠炸毛的短发,一头雾水地盯着手机屏幕。

  虞千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我这边在查,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千万不要出酒店,今天肯定是拍不了了,现在除了粉丝另有许多记者在往这边赶,郭导那边我去谈,你现在的任务是掩护好自己,我总感受这次是冲你来的,上次私生饭的事还没完,酒店也纷歧定宁静,你不要单独行动。我现在登机,在我到林州之前你哪儿都不要去。”

  “好。”挂断电话,竺宴翻身下床,把窗帘拉开一个角。

  楼下,越来越多的人围在酒店门口围观那条长长的鲜红的横幅:

  大明星竺宴骗婚,还我血汗钱!

  一群男人拿着大喇叭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有镜头倏地抬起瞄准酒店六层的窗口,竺宴赶忙拉紧窗帘,身体下意识退却却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上。她随着惯性蜷缩在床和墙垒起的角落里,整小我私家抑制不住地发抖。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一直担忧的、毫无来由情不自禁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

  “竹子,你没事吧?”小橘喘着粗气闯进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把竺宴从地上拉起来。

  “没事。”竺宴摇摇头,问:“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我已经换了卡,旧卡已经交给警察了。”小橘把窗帘全部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保一条透光的漏洞都没有,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然后说:“你别太担忧,酒店已经增强了安保,剧组的事情人员也全部搬到了这一层,我就待在这里,谁都进不来。”她的电话一大早就被打爆了。

  “现场怎么样了?”

  小橘摇摇头:“全是人,郭导现在被堵着,萧编传的消息说这段时间拍摄可能都得暂停了,现在只剩训练基地没被发现,导演的意思是横竖行动设计还要几天,让咱们这段时间先把打戏练好。”她脸色凝重地看着竺宴:“竹子,我刚上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楼下的不是粉丝,他们说你家里收了聘礼,领头的男人喊着要让你还钱,三百万呢,你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家?我哪另有家。”竺宴趴在床上,缄默沉静了很久,突然作声:“小橘,你还记得那条狗吗?”

  “上次的快递?”

  “我小的时候养过一条纯玄色的土狗,是我一个月的时候我爸从朋友家带来的。从我有影象开始小黑就随着我,送我上学,接我回家,我扫地它就在旁边坐着,每次竺宝玉装可怜我爸妈打我的时候它就冲我爸妈叫。你知道吗,我们农村养出来的狗都可有灵性了,它能听懂人说话,也知道我高不兴奋开不开心,我无聊的时候它就咬着尾巴转圈逗我笑。小黑陪伴了我一整个童年,但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它丢了,许多几何许多几何天都没回家。有人说它是被人偷走了,有人说见到它被车轧死了,另有有人说是它太凶了,被我爸妈偷偷弄死了。横竖厥后,我再也没见过它。十四年了,我以为除了我,没人再记得它了。直到我看到那条狗才发现,原来不是没人记得,是他们基础就没想给我一个交接。”她看着地板,瞳孔幽深,“小橘,知道那条狗的人有五个,我爸死了,我爷爷也死了,除了我,就只有我妈跟竺宝玉了。”

  “所以你上次就知道是谁了,可是,”小橘难以置信有气愤地开口:“可是,可是他们一个是你亲妈一个是你亲弟弟,他们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

  “小橘,”竺宴平静地闭上眼:“平静的故事从来都不是虚构。”

  世界上确实有人生孩子是因为爱,但更多人是为了传承,为了子嗣,为了……养老。绝大多数穷苦家庭都对孩子寄予厚望,但她不是天才,而且她生下来就棋差一招—她不是儿子。

  “重男轻女”这个听起来封建又落后的词,却是扎在生长于二十一世纪的她心里的一根刺,坚硬又讥笑。这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令万人诟病的笑话,却是她和一大群女孩艰辛难言命运的泉源。是她们努力又失败、心酸且自卑的源泉,字字都在灵魂骨头上留下烙印,像古老的诅咒般一字难改。

  小橘看着竺宴毫无心情的脸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是独生女,从小怙恃要求严格但到底娇宠,她没经历太过宠,更不知道因为另一小我私家被爸妈责难是什么滋味儿。在她的认知里,怙恃天然就会爱孩子,把认为好的一切都给孩子—眼前这番“叛逆”简直是天方夜谭!

  两小我私家相对无言了很久,久到同楼下的喧华隔了一个世纪,相互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门口传来清脆的门铃声。

  两人蓦地睁眼。

  小橘更是从座位上弹起来,把拖把攥在手里,警惕地作声:“谁啊?”

  “我是苏瑶。”

  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橘按下门把手,苏瑶带着虞千和一排黑衣人站在门口。

  “她还好吗?”苏瑶踩着高跟进门,一边摘掉墨镜一边问。

  “瑶瑶~”,竺宴飞扑过来抱住她,哼哼唧唧开口。苏瑶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先是愣住,又迅速反映过来把人抱在怀里,任由竺宴把头埋在她颈侧,朝后面摆了摆手。

  玄色西装们齐刷刷转已往堵住门。

  她知道她在哭,知道她不想被人看见。

  ……

  ……

  上午十点,虞千接到了公司高层的电话:“公司内部系统的自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内部信息没有泄露。”

  助理秦蝶的消息也发过来了:“虞姐,我已经联系上后援会的主要卖力人,确定在现场闹事的不是我们粉丝。”

  “你确定吗?她们可都举着横幅和灯牌。”

  那边换了一道怯生生但有力的声音回覆:“虞总你好,我是竺宴后援会会长,我叫叶上清水。我们后援会的情况是这样的,因为竹子是这两年才有作品大爆,我们的成员大多都是今年加入的,像我这样的老粉会里其实不多,再加上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其实也没有线下见过面,也没有设计过灯牌和周边,说起来是后援会我们其实更像是有配合喜好的网友,关于竹子,我们只在社交平台上有后援会的官方账号,而且明令禁止加入竹子未果真的行程,平时连接机都很少有,最多有个体姐妹加入过竹子的线下运动,其他的我们都没有做过。适才我已经在群里发了通告,竹子这次的事您说怎么处置惩罚,我们全力配合。”

  “好,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忙撤掉那些流传小我私家信息的帖子,我们这边已经在找人跟进,你们不要在网上发声,看到那些帖子立刻举报,不要回复给热度。”

  “好。”叶上清水劈里啪啦在群里发完消息,问:“竹子她,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你们。”

  “不客气,”叶上清水立马听出这是谁的声音,竭力压抑着雀跃,细声说:“你别怕竹子,该报警报警,该打讼事打讼事,我们永远是你的后援,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掩护,请相信我们。”

  “谢谢。”

  “不要再说谢谢了,掩护竹子是竹叶的天职啊,你们先忙,我也要参战去了。加油啊竹子!”

  “加油。”

  这边刚挂断电话,苏瑶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打开免提放在桌上:“喂,你说。”

  “喂姐,我让人去宴姐小区探询了,他们说竺宝玉似乎闯了什么祸,宴姐妈妈前段时间随处借钱,不外最近事情都解决了,还说她女儿要回来结婚呢。”

  “什么时候的事?”

  “竺宝玉肇事是今年五月,有一家人到他们家闹,说是竺宝玉偷拍他家女儿洗澡的视频发到网上,那家人要求他删掉他不敢,最后报了警说要上庭,法院都立案了,一审开庭之前女孩一家突然撤诉不追究了,我查了一下,今年六月竺宴妈妈给那女孩家汇了一百万,竺宝玉的视频虽然删了,但是在网上放肆兜销女孩的电话号码,其中就有宴姐的。小区里开始传宴姐要结婚是上个月,搞房地产的王家大儿子王林随处说他们已经文定了,宴姐家还收了三百万聘礼和一套房。”

  “行,我知道了。”

  “姐,那个竺宝玉不老实,我玩盘算机的朋友说他搞出了一个什么追踪法式,专门卖给想知道女朋友行踪的人。我总觉得他还干了此外,已经让人去查他了。”

  “好,把你查到的资料都发我,跟爸打声招呼,王家那边的项目先卡掉,你带人去跟王董事长好好谈谈,别让他儿子乱说话。”

  “明白!”

  苏子珩的服务效率极高,电话刚挂断资料就发了过来。

  但苏瑶粗粗浏览完文档,打开了另一份资料:“你说被私生跟的时候我觉得差池劲,让程木槿去查了李明德,这是他这几年去过的地方。”

  林州,有逢,滨海,琼海,甚至另有沧海。

  竺宴看着那份资料,眼中的枝蔓凋零、白云坠落,触目所及一片荒芜。

  李明德离开沧海的时间是前年四月二十,二十一号她就接到了杨萍的电话。

  呵,原来结婚是假,要妆奁是假,递请帖是假,虚寒问暖也是假,她的母亲重新到尾都是为了钱,她还真的为了一句轻飘飘的“记得定时用饭”眼巴巴卖了屋子上赶着给她送钱。

  她真是,愚不行及。

  “你现在想怎么办?”她们手里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竺宝玉搞出来的,但打一场舆论翻身战是足够的。苏瑶甚至已经做好了一套完美的应对方案,但照旧要来问问竺宴的想法。

  她太了解这个闺蜜了,她能用脑子处置惩罚好所有问题,但总是拿心看待杨萍,每次她那个妈闹出点什么问题她就乱了方寸,优柔寡断,宁愿选择自伤也要维护母亲的面子和自尊。

  政府者为了虚无缥缈的爱宁愿宁可被困,她这个旁观者看得明白却不能劝她放弃,只能问一句:“你想怎么办”。

  指节在桌上敲出零碎的声响,竺宴目光模糊又清明,她抬头看着苏瑶,睫毛颤颤,轻轻道:“我听你的。”

  这一次,她不想再逃了。

  她不能总是连累身边的人。

  苏瑶点颔首,给程木槿拨去一通电话:“喂,是我,我发你一份资料,需要你旗下所有的媒体做出有利于竹子的报道。”

  “我不管那些手段,我只要结果。”

  十一点三十一分,小橘带着郭宏纲和萧楠推开门,虞千拿出条约跟他们聊了半个小时,最终告竣协议:剧组不追究竺宴方的泄密责任,但竺宴要保证消除自身所有的负面影响,并肩负剧组所有损失和影戏的全期宣传。

  下午三点,警方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查到最早在网上发帖和泄露小橘小我私家信息的人。一行人带着保镖浩浩汤汤赶往警察局。

  双方协商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竺宴隔着窗子看天边徐徐消失的光线,突然问:“他也知道了吗?”

  苏瑶“哧”地笑作声,趴在她肩上陪她看天:“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昨天晚上你拍摄所在曝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我那会儿还在酒局上,想着要避嫌,事情室的人一个都没带直接给苏子珩打的电话,我老板倒好,自己跑去联系媒体,跟他的兄弟们连夜开会,一边拍戏一边拿着手机啪啪啪啪,还让胖子别告诉你。他那个傻叉也不想想,我都知道了你能不知道么。”

  “……”竺宴的目光倏尔右移,眼睛里的刀子明晃晃射向苏瑶。

  苏大经纪一拍脑袋:坏菜,她忘了这货是然彻死忠粉,这么些年是一句他的坏话都听不得。

  “那个,”苏瑶讪讪开口:“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他什么时候杀青?”竺宴问。

  …在骂他。

  苏瑶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预计十月底吧,条约签的是四个月,但是拍影戏嘛,基本都是要慢一点的。”

  竺宴“噢”了声,靠在椅背上继续看向窗外。

  “噢?就,没了?”苏瑶比当事人激动得多:“你偶像亲自下场守护你,心里什么想法?”

  “怕连累他。”竺宴实话实说,“我一直不敢允许他,就是怕泛起现在的情况。他那么努力一路走到现在,不应因为我走下神坛。”

  “说的什么话,”苏瑶不赞同地抱着她,“他终归要喜欢一小我私家,终归要为这小我私家倾尽所有,那这小我私家为什么不能是你?我们竹子这么好,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再说,现在哪有那么糟,他就用自己的人脉给你删点帖子说几句话查点事就算走下神坛了?”

  “可是他之前似乎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瑶瑶,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你想什么呢,我老板可是娱乐圈顶流,几多双眼睛盯着他,平常那些蜚语蜚语是他不想搭理不是他不知道怎么解决,他们兄弟三个走到今天谁也不是傻白甜,他其时要换经纪人的时候态度有多强硬你是没看到,否则你以为我一个半吊子是怎么当上他经纪人的?说起来,其时面试乐成还多亏了你。”

  “我?”

  “对啊,你,他招人不要粉丝,但又得了解他,还亲自面试,我又不追星,得亏你天天搁群里叨叨他那点事和职业计划,你是不知道,我其时把你吐过的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听完眼睛都亮了,然后转头就让我签了一份保密协议。”说起这个苏瑶就气:“搞得我心惊胆战地瞒你那么久,还纯情白月光,整个就是一老狐狸!”

  ……

  ……

  第二天一早,竺宴随着小橘去了训练基地。

  武术指导设计出一套新的行动,既能突出郑和的洁净利落,又显得平静不那么弱,整体的感受是惊心动魄不崩人设。

  虽然,难度更概略求也更高。

  “对,腿抬高,胳膊肘用力,他这样过来的时候你这样。”武术老师给两人划分解说完行动,快速退却,拍手:“好来,走一遍。”

  竺宴立马一个转身踢掉贾思齐手上的枪,贾思齐闪身,顺势抓着竺宴的脚把她摔在地上。竺宴膝盖着地,腾出一只脚踹向贾思齐,整小我私家扑上去掐住他脖子。贾思齐侧身躲过,踩着竺宴的腿,半跪着把她摁到地上,小臂抵着她脖子。竺宴的腿极限抬起踢到贾思齐脑袋,贾思齐下意识闪躲,她顺势把人压在地上,从腰后抽出刀扎下去,贾思齐用手掌死死抵住她手腕,刀尖堪堪停在他眼前。

  “好停,行动都记着了但是力度还不够,你们再多练练。”

  竺宴擦了把头上的汗,胸膛剧烈起伏:“再来。”

  “歇会儿歇会儿,”贾思齐揉着后脑勺坐起来,五官夸张地拧在一起:“竺老师,您这一脚带着私人恩怨啊!”

  “歉仄,我没控制好力道。”

  “老师喝水。”

  贾思齐接过小橘递过来的水,拧开,一口气干掉泰半瓶,咂吧着嘴问竺宴:“心情欠好?你最近这事闹的,唉,别老想它,网上的事一时半会儿解决欠好,咱日子该过还得过,啊。”

  “您就别费心我的事儿了,这段时间肯定拍不了,你赶忙起来,赶忙练完回家抱孩子去,嫂子一小我私家在家快辛苦死了。”竺宴把水杯还给小橘,退却几步摆出起手式。

  贾思齐一听老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甩甩脖子大吼一声:“来!”

  ……

  ……

  一个星期后,网上的舆论基本被控制住,那些有关竺宴小我私家信息和行程的帖子都删得差不多,宣布者也被封号了。现在比力难办的是拍摄园地果真了,免不了有人扛着机械拍路透,狗仔更是无孔不入,郭宏纲正在为此事头疼:换园地吧,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也烧钱;把地方拦起来吧,拆迁地是露天的一大片,旁边另有那么多楼,基础不现实。

  事实证明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难题,如果有,就是钱还不到位。

  苏瑶磨着程木槿燃烧了一把超能力,搞了一大堆穿着佳程事情服的保镖把临近的大楼围了个严严实实,进出人员全部检查事情牌,没牌的一律不许进。竹叶们也自发带着人到现场,发现代拍立马反向拍照给挂到网上。

  一通操作下来,天台坚持的戏份终于是顺利拍完。

  凌晨五点,竺宴一身疲惫地回到酒店,倒在床上就睡了已往。朦朦胧胧中手机振动,熟悉又让人心悸的音乐越来越清晰,一首《宝物》在黑黑暗响起。

  “喂。”

  竺宴光脚下床,隔着纱帘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色,接听了这通意料之中的电话。

  “喂,宴宴啊,下班了吗?妈妈没有打扰你睡觉吧?”杨萍慈祥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没有,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啊,你弟弟昨天收到了一份快递,说是法院的传票,你看,是不是遇上诈骗了?”

  “不是。”

  “那上面说你弟弟倒卖小我私家信息,这不行能的呀,我的儿子不行能做出这种事的,我找人探询了,人家说原告是你,你怎么可能告你弟弟嘛。”

  “是我告的,你们找个律师,准备上庭吧。”

  “你说的什么疯话,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告你弟弟呢!”杨萍的嗓音猛地拔高,又突兀地降下来,恢复成适才温柔的语调:“宴宴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给你弟弟个时机,我们面劈面坐下来,好好谈谈。”

  “等我杀青吧。”

  “杀啥青…噢,那你什么时候拍完戏?”

  “十月吧。”

  “那不行!”杨萍的声音再次坐了回过山车,“那不行啊宴宴,十月法院都开庭了,咱们有啥误会坐下来说清楚,这讼事,能不打就不打了吧。”

  竺宴看着逐渐密布的乌云,没有说话。

  杨萍逐渐焦急起来:“你说句话啊宴宴,我们已经在林州找好住处了,你抽个时间来看看妈妈吧,就明天……不,今天,就今天怎么样?今天晚上六点,妈妈亲手给你做一桌好吃的。”

  “好。”

  “哎好,那我把定位发你。”

  “嘟嘟”两声,杨萍挂了电话。

  竺宴拉开帘子,平静地看白色闪电穿透厚重的云层,由近至远一路劈到跟前。

  然后拨通了小橘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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