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晚嘴上嫌弃着绿枝,该给的赏赐和补品一样没少,乐得她牙不见眼,越发狗腿子了。
“摄政王呢?”宋子晚一边让她服侍着穿着一边东张西望。
不是说好昨晚不走的嘛,怎么今天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狗男人果真靠不住!
绿枝摇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到的时候摄政王不在。”
宋子晚撅了撅嘴,暗自生了会儿气,揣着早点乘轿撵去了金銮殿,迎面碰上韩暮一声没吭,坚决讲明自己的态度。
韩暮:???
上朝时,他也被龙椅上的某人瞪着,但等他抬眼去看,对方却使气似的挪开了视线。
因着视察刺客的事情,他下朝后没时间去找宋子晚,径直离开了,给宋子晚气得龇牙咧嘴。
幸好另有吕良和薛潮疏散她的注意力。
吕良是来汇报当日冯广在府中被杀一事,朝堂上只说了或许,具体细节还需要她过目。
宋子晚拿着对方呈上的证据,一目十行。
跟韩暮其时说的没有收支,只增补了冯广眷属等细节。
“皇上可另有疑惑的地方?”吕良见宋子晚盯着字发愣,以为是哪里细节对不上。
宋子晚摇摇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层。
刑部尽全力去查也用了快要七日才未来龙去脉查清楚,而韩暮却能在事情发生前两日就获得消息,难怪他会成为众大臣口诛笔伐的工具。
势力强盛本无罪,就看用在哪方面了。
“很好,”宋子晚把证据回递给他,“写成昭示,将事情交接清楚,别弄得朝中人心惶遽。
另外记得警醒诸位大臣,洁身自好,莫要仗着手中的权利干出违法乱纪之事,否则从严处置。”
吕良领命出去后,宋子晚付托宏禄给薛潮赐座,见他一脸慈祥的笑盯着自己,心里毛毛的。
“薛相有话对朕说?”
薛潮拱手,言辞恳切,“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皇上的进步令老臣很是欣喜。”
“薛相谬赞了,”宋子晚对这个小老头的印象照旧很好的,“近日事务繁忙,都没来得及召你说话。”
薛潮连忙道,“皇上日理万机,老臣心中理解。听闻昨日未央宫惊现刺客,老臣得知此消息后一直坐立难安,幸好未伤及皇上。”
宋子晚追念起昨夜的事情恍如一场梦,当着薛潮的面也没露出怯意,“朕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奇怪刺客的举动。”
“怎么说?”
“对方似乎是在找什么工具,对朕举刀是为了脱身,然而朕清点时并未有工具遗失。”
薛潮思忖片刻,“莫非是为玉玺而来?”
宋子晚看着他紧缩的眉峰,摇摇头,“不知。这皇宫里除了玉玺,难不成另有此外工具值得惦念?”
她抛出话头,薛潮却并未接住。
他身为三朝老臣,又深得先皇信任,若先皇认真留了工具,他又怎会不知道?
理智上她该信任薛潮,然后情感上却始终偏向韩暮。
他说过不会骗自己。
宋子晚见他不知,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体贴南方四郡的水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