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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梧谣:腹黑天子深深爱

第十一章 风浪(被迫娶亲)

归梧谣:腹黑天子深深爱 一只女侠 4175 2017-04-28 16:39:22

  将军边喊着“有刺客”边跑来掀开床帘,十七连忙把胡卉推了出去,将军看见自己女儿时大窘道:“怎么是你?”

胡卉欠美意思地站起,整理了发髻衣衫向皇上行礼道:“卉儿见过皇上,皇上金安。”

皇上也是被吓一跳,看看顼元又看看胡卉,问道:“顼元,你给朕解释解释?”

“回父皇,儿臣亦是十分惊讶。”顼元装作受惊道,“胡巨细姐,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十七悄悄笑着顼元的反映,听见胡卉说道:“卉儿……只是想给顼元哥哥一个惊喜而已,怎么知道皇上与爹爹都在呢……”

“如此……如此便不能放任不理了。”皇上盯着胡卉问道,“你与顼元是不是互有情意?”

“回皇上,卉儿只是觉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完便瞧了顼元一眼,脸颊一红便低下头去。

“父皇!儿臣并没有……”

皇上打断顼元的话,笑着让胡卉坐下,又唤过将军道:“你家女儿很懂事,朕拿主意,便把卉儿赐予顼元吧!”

“父皇!”顼元还想反驳,皇上一个眼色看已往道,“你让一个女儿家留在宫里,若不娶她,成何体统!朕心已决,卉儿既为定国将军的长女,那便破例封为淑贤郡主,按郡主之仪置办妆奁。”

“谢皇上!”胡卉兴奋地跪在地上叩头谢恩,将军也随之叩谢隆恩。

“起来吧,夜已深,朕差人送你们回府。”话毕,两人随着皇上走出毓庆宫。

十七慢吞吞从床底爬出,艰难地扶着床边站起,一撅一拐地走到桌边喝了一杯雨后龙井赞道:“好茶!”

“你是在挖苦我?”顼元夺过十七手中杯子摔在地上,怒道,“你与她同躲在床底,若其时出来的是你!我便——”

“你说的是气话,你自己明知皇上的意思。”十七再倒了一杯龙井茶慢慢品着,“其时出来的是我,那我即是死路一条了。”

“我会救你!”顼元气愤地握紧拳头,“起码不用让他定了我这一生该娶谁,不应娶谁!”

“你这一生的亲事,都是皇上决定了,你无法逃离。”十七看他一脸不甘,也斟了一杯茶递与他,“况且胡卉铁了心要嫁你,没有任何的措施你不娶她,况且你是太子,你有责任,这是你跟我说的。”

“那只能接受吗?”顼元转脸盯着十七,徐徐昏暗下来,笑自己道,“对,我是太子,我有责任。”

“你想让她不嫁你是吗?”十七有了精神,“那只有一个措施,让她不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才缠着你,不为荣华,只为喜欢。”

“你有措施?”顼元眼神有了神采,“说来听听。”

“闺阁小姐通常深居闺中,她喜欢你自然是你在她认识的有限的男人里最精彩的,那你便找个比你更精彩的人吸引她,不就完了?”十七轻描淡写道。

“天下间哪里有比我更精彩的人?”他奇道。

“还真有你这种狂言不惭的人。”十七不屑,用手指扣了两便桌面压低声音道,“奉华令郎,如何?”

“奉华令郎?十二妾侍这样多,胡卉怎么可能愿当妾侍?”

“是十二妾侍没错,但没有正室不是么?”十七一笑,“况且她新封了淑贤郡主,正室这个位置她当得起。”

顼元想了想,又道:“你不是认识卫九么?难道你还认识奉华令郎?”

“奉华令郎谁不认识啊?我与卫九是结拜兄妹,我娘亲与他娘亲同村,你们灭崇朝时我们在逃亡,怙恃双亡的我跟他便结为兄妹了,只是如此而已。”十七随意扯了个谎圆已往。

顼元盯着她道:“你会骗我吗?”

“你是太子谁敢骗你?你自己去查便知真假。”十七淡定道。

“那你的信?”顼元又问。

“他跟上了奉华令郎,我没这样的身手,只能替人送送信跑跑腿,讨口饭吃而已。”十七认真道,“我跟上头签了生死状,若丢了信,便人头落地。”

顼元将信将疑道:“你的上头是谁?”

“我不清楚呀,每次与我联系的人都是蒙着脸的。”十七反映过来,若再圆谎说不定会被顼元看穿,便道,“现在是说我的事情的时候么?现在应该想方设法让胡卉喜欢奉华令郎才对。”

顼元半垂着眼帘看着十七,眼中说不出是疑心照旧信任,终于他不再问下去,反而是半蹲着托起十七的小腿问道:“擦药了没?”

十七一愣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身体恢复了才气去找信啊,你以为受伤了游戏就会结束吗?马上取消这个念头。”顼元轻轻放下十七的小腿,到外面唤了苏姑姑进来为十七擦药。

十七看姑姑关上了门,拿着膏药进来,笑着对苏姑姑说道:“劳烦姑姑了。”

“女人客气了。”她扶着十七到床上躺下,褪去十七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涂着膏药道,“恕我直言,女人的皮肤纤白细腻,不像是陪嫁丫鬟。”

十七打着哈哈道:“姑姑开玩笑呢。”

“太子殿下让我去查女人进宫档案,我看见纪录里你是刘选侍的陪嫁丫鬟,如今刘选侍禁足,女人也该为自己的主子想个法子。”她手势轻柔,话语亦是温和。

十七微一思索,侧过头问:“别说要我为她想个法子,然而我也犯了宫中规则,算是挨了打了,哪里还能为她想措施呢?姑姑认为呢?”

“女人是在套我话呢。”苏姑姑笑道,“新进宫的小主除了刘选侍,都晋了秀士,如今圣眷正隆的另有崔惠妃娘娘,就算是要想法子,也不能往刘选侍那儿想,争宠是争不外的。”

“姑姑的意思是……往和嫔娘娘那儿想?”十七试探道。

苏姑姑颔首,替十七穿好衣衫道:“其实女人也应该想到的,我终究是多嘴了。”

“不,你说得很是。”十七坐起来看着苏姑姑,她是接近三十岁的年纪,然而眼神明亮,稳当妥帖外更存了一丝聪慧,这正是十七想要的。十七握住她的手道:“不知道姑姑为何帮我?”

“我帮你,自有我的原理。”苏姑姑凑近十七耳边道,“有些事,要用眼睛看,要用心看,可能你认定的路,或许并不是唯一的路。”

这话说得糊涂,十七正想追问,苏姑姑却坚持告退,不愿再多说一句。

在往后的一周,十七趁着顼元上朝的时间里翻遍了毓庆宫的宫殿,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找不到信件。今日看着身体痊愈,也没有理由再留在毓秀宫,便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到晾衣苑去,正想出宫门,想了想照旧转头找到了苏姑姑。

她一见十七便明了,道:“回了晾衣苑便没有在这儿自由,也不方便,你可想清楚了?”

“我在这里也不方便,不说每日提心吊胆着谁会突然闯进偏殿,就算是封了口不让毓庆宫的人提及我,也会引起浣衣局的人推测。”十七掰着手指头想了想,笑道,“况且时间也差不多了。”

苏姑姑点颔首,笑着说:“既然时间差不多,你赶忙去吧。”

十七这才出了毓庆宫,往原本的地方去。走着走着,迎面而来两个小主有说有笑地走过,十七赶忙侧身低头行礼。两个小主没理会十七,只是笑着道:“我可听说了,原来就无宠,如今家里出了事情,可要更糟糕了。”

“可不是嘛,听说当年皇上看在她有了身孕才封了个大人给她爹当,如今居然偷藏贡品,还拿去变卖呢!偏看不出来她家这样缺银子。”另一个小主接话道。

“人家与世无争,和气得很,不外是爹爹犯了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小主掩面而笑,“只不外那个宫住的两小我私家都是没福气,你说若是皇上废了她的嫔位,我可能坐上不?”

两人渐行渐远,十七又复往前走,脑海里想,苏姑姑果真是这样做了,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脉能让人移祸给和嫔娘娘的父亲,然而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十七终是走到了那里,抬头看见用金漆描着的“百合宫”三个字,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叩指敲门。

大门打开,侍卫似乎认得十七,问道:“你不是被分去浣衣局了吗?”

“麻烦年老去通传一下,说十七求见和嫔娘娘。”十七道。

侍卫丈二摸不着头脑,照旧去了。纷歧会儿两个宫女急急跑来,其中一个是香儿,另一个即是和嫔身边的宫女了。香儿似乎哭过,她一把拉着十七的手哽咽道:“你终于来了!”

“和嫔娘娘昨晚已经得知了此事,让我们找你,却找遍皇城也不见你。”宫女也拉着十七往忆云殿走,“不外你来了就好!你可要救救娘娘!”

尽管两人你一句她一句地说着话,但十七却是一句都没听见。她很从容地走到忆云殿,和嫔娘娘坐在主位上,却一改往日的沉静,一副颓然之色。和嫔看见十七走来,不自觉地伸脱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你来了……”和嫔累极,挥手让众人退下,独独留下了十七。

十七颔首,握住她的手道:“祸福轮流转,和嫔娘娘依旧喜欢取中庸之道,默默无闻而且平静地呆在宫中,以为避开世事便可以平安过活……不巧,此话让我说中了。”

“是啊,祸福轮流转。”和嫔卸下伪装,突然大哭出来。

十七感受到她身体的哆嗦,不自觉地想起当日失了春秋,她亦是这般嚎哭。但照旧有差异的,究竟这次,是自己害和嫔的。十七靠近她,取过帕子为她拭去眼泪,忍不住内疚道:“其实我对不住你。”

“什么?”和嫔似是没听清问道。

“没有……我是说我昨晚就应该来,这么姗姗来迟,是我的错。”十七收了内疚,神色一肃道,“我已经听说,娘娘家里出了事情,娘娘别只顾着伤心,得想个措施。”

“另有什么措施……本宫想不到……”和嫔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无助地看着十七。

“我之前听香儿说过,娘娘照旧得皇后眷顾的,这件事大可求求皇后,让皇后禀告皇上彻查此事。”十七直视和嫔,认真道,“如今崔惠妃娘娘恃宠生娇,皇后未必能容忍。娘娘以前也是得过圣宠的,再得亦不难,只要娘娘与皇后同为一心,助皇后除掉崔惠妃娘娘,如此作为交流,皇后应该会应允。”

“不行以。”和嫔道,“我也想已往求皇后娘娘,但以我姿色如何能与崔惠妃相比?我如何助皇后娘娘除掉崔惠妃?我帮不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纵然克尽后宫之责替我向皇上求情,但也于事无补。”

“贤良淑德,是娘娘最大的优点。只要娘娘贤德,便会越发让人觉得崔惠妃的妖冶,到时不止皇后帮你,朝臣也会上奏皇上疏远崔惠妃。”十七道。

和嫔稍稍定神,转而又问:“你似乎明白许多争宠秘诀。”

“是么?”十七想起已经见惯紫辉园里十二妾侍百花争艳各出奇招,原来已经不知不觉中明白许多争宠招数,她陷在回忆中淡淡一笑,“其实真心的喜欢,终究是在简朴快乐的平日相处之中。”

和嫔缓过神来,哭泣的脸庞突然变得冷漠,道:“从我入宫,我曾经对皇上有过真心,当我有了身孕,他更兴奋了,我也陶醉在喜悦中,直到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吃错了工具,便小产了……小产后,崔惠妃进了宫,他再也没有来看过我,我才知道帝王家谈真心喜欢太奢侈。”她讥笑自己,“厥后一想,怎么吃错了工具,怕是有人害我,我便只好装作和气,装作贤良,以为避世便可保得平安。可正如你所说,当我的家人被陷害时,我却无能无力。”

十七扶住和嫔,或许是被她的情绪熏染,十七的内疚之心更深。须臾后,十七为她换了简素的淡水色袄裙,只把她的长发梳成单螺髻,缀上三片银梅花钿。和嫔从来没见过自己素净至此的装束,心里忐忑起来。

为了让刘选侍成为带福之人,不泄露秘密,得让同住一宫的和嫔怀上身孕,到那个时候众人便会认为无宠的和嫔与不详的刘选侍同住一宫,居然能怀有身孕,便也破解了刘选侍的不详之说。十七默默叹了口气,陷害和嫔家人的事情,于平日的她怎么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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